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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慕齐看着段灵灵，露出了意味不明的笑，低头看看袋子，“这什么？”

“是我亲手打的毛衣，开春了正适合穿。”

段灵灵满脸温柔，还待说什么，就看到沈慕齐伸出两根手指头将毛衣拈出来，“你在毛衣上下毒了？”

段灵灵脸上的温柔一滞，“你怎么会这么想，我是诚心诚意送你东西的...”

“你不是就喜欢害人下毒吗？”沈慕齐在段灵灵不敢置信中，恶劣一笑松手，毛衣便轻飘飘掉地。

“你干什么，我好心好意送你东西，你不收就不收，干嘛丢掉它！”段灵灵终于维持不住脸上的温柔，弯腰去捡。

可手刚碰到毛衣，沈慕齐已经一脚踩住了，“好心好意？你当我傻子吗？”

段灵灵眼底偶尔闪过的贪婪算计企图，他看得一清二楚，像极了他回去后，来接触过的部分人，看似嘘寒问暖，实际都是算计，他们天真走愚蠢的以为用一些小恩小惠就可以收买人心，让人为他们肝脑涂地。

理所当然的认为，他被拐过，只要关心他就可以得到他的信赖感激。

一切都太可笑了，他们以为他分不出来真心假意吗？这样没有半点真心的温暖，他永远不会稀罕。

沈慕齐将毛衣踩在脚底下碾压，踩的不止是毛衣，还有段灵灵脸面和自以为是。

段灵灵看着被踩的毛衣，脸面全无，“沈慕齐，你怎么这么坏！”

“你现在才知道啊。”沈慕齐漫不经心的踩着，正好踩到袖子，看到上面缝着一个小小的‘名’字，呦了一声。

“这是被人退回来的毛衣吧？秦则名不要又废物利用吗？”

段灵灵脸一僵，眼底闪过懊恼，忘了将袖口的名字拆了。

她说亲手织的毛衣，还真没怎么掺假，虽然白贞有帮忙，但是很多都是她织的，为了送给秦则名。

可秦则名根本不收，看到她就烦，段灵灵就打算废物利用送给沈慕齐。

没想到沈慕齐的态度比秦则名还恶劣，段灵灵看着沈慕齐的眼睛，知道自己想错了，这沈慕齐根本不是什么小可怜，也不是送点温暖就能打开他心扉的，他就是个恶魔！

段灵灵知道继续下去只会更被嘲笑，也不管被踩的毛衣了，丢下一句“沈慕齐你活该被拐”就跑了。

沈慕齐嗤笑了一声，将毛衣踢给一旁的大黄，“大黄，给你玩。”

大黄伸出双爪试探的勾了勾，然后真玩了起来，沈慕齐正看着大黄玩，就听到陆远有些懒洋洋的声音。

“人好意给你送毛衣，你就这么糟蹋了？”

沈慕齐回来，又赖在顾氏小厨了，导致陆远不放心也不舒服，走了没一会又回来了，一回来就看到了这一出大戏，他有点遗憾沈慕齐不接受段灵灵的好意，但看着绣着名的毛衣被大黄踩着，心里又挺愉快。

“这样的好意你想要，我可以帮你转达，我想她也会很乐意的。”沈慕齐头也不回回道，对陆远的态度依然是老样子。

陆远呵了一声，“不必，你收着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