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远：“......”

方文不懂杰姆为什么那么喊，陆远却知道，大概率是因为青时。

当时青时应该是给杰姆造成了不小的阴影，这样的人留着是祸害，没想到老天有眼，直接将他烧傻了。

至于那些溃烂生蛆的伤口，更是他活该，被他骗过的那些女孩子，受到的伤也和他伤口差不多，就当他是还债了。

“不用管他，就让他自生自灭。”能不能活下来，看他的命吧。

已经被烧傻，身体还那样，也许死了才是解脱。

但是，杰姆没死，方文没让人管杰姆，但是杰姆幸运的被人发现了，还送到了医院。

经过医院的治疗，杰姆算是逃过一劫，但是因为高烧，脑子确实出现了问题，时而清醒时而糊涂，嘴里一直说着一些乱七八道的话，依然喊着魔法鬼之类的。

对杰姆来说，清醒比糊涂的时候残酷多了，他一直记得身上那些溃烂的伤口和蛆，也记得自己怎么受伤的，更记得自己被废，一旦清醒就惨叫不已，拼命挠伤口要将蛆给扣掉。

明明伤口已经处理过了，但是在他眼底却依然是之前溃烂生蛆恐怖的样子。

清醒对杰姆来说才是真正的惩罚，他每天都处在清醒了，随后就被现实打击得陷入混乱中，或者直接被自己自残给弄晕过去的无限循环中。

糊涂的时候胡言乱语拍脑袋将自己拍醒，等真清醒过来又逼得自己陷入糊涂中，没完没了。

顾青时陪着陆远再去医院的时候，因为杰姆恰好被送到同一个医院，最后还遇到了。

杰姆身边有一个女孩子照顾，斯斯文文的，用轮椅推着傻笑着一直拍自己脑袋的杰姆，和顾青时正面遇上。

顾青时一开始没注意到节目，是杰姆先发现她的。

“啊...鬼，魔法...啊，魔女...”看到顾青时杰姆象就见鬼一样，嘴里惊恐喊着，人直接滚到了轮椅底下，抱着头开始躲。

顾青时：“.......”

鬼？魔女？这都是什么怪称呼，不过...看到杰姆这样，心情还真是不错。

“杰姆是傻了吗？”顾青时欣赏了一会杰姆的样子和陆远确定。

“差不多吧，清醒的时候不多，一旦清醒就会自残，他这样清醒就自残的行为，可能会一直持续很长一段时间。”

顾青时点点头，“但是怎么还会有照顾他的人？之前推着他的那个小姑娘...”

陆远挑眉：“你觉得是在照顾他吗？我看着可不像。”

顾青时探究看着陆远，“这里面还有我不知道的事情吗？你快说说怎么回事。”

“杰姆变成这样，我让方文将消息送到了那些被他害过的女孩子手里。”她们顾忌太多没法用法律保护自己，也做不到报仇惩罚杰姆，但是，如果知道杰姆落得这样的下场，她们该是高兴的，心里也会舒服一点，早点走出杰姆带去的伤害。

匿名将消息送到后，方文就不再管了，免得那些女孩子以为他们想要挟或者威胁做什么。

没想到的是，消息送出去后，竟然有一个女孩子亲自过来看了杰姆的下场，看到后她还没走，说自己是杰姆以前的朋友，承当起了照顾杰姆的责任。

当然，这只是表面上的，说是照顾，但是根据方文观察，不如说亲自来报仇。

因为她觉得杰姆这样了还是不够，所以想亲自报仇发泄自己的仇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