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这么多年他对玛温想打就打,想骂就骂,玛温这个懦弱的女人从来也逆来顺受,不敢做任何反抗,甚至都不敢冷脸给自己看!
当前两天他爽完回来,发现玛温不在家,还以为是出门买菜了。
可左等右等,玛温还是没回来,直到半夜,女儿也音讯全无。
他才恍然大悟明白过来,暴怒而起!
这个贱人,竟然敢带着女儿离家出走?!这是在挑战他这个缅南男人的尊严!
尤其是发现这个贱人走的时候竟还偷了家里最好的毛料!那些毛料他一直舍不得出手,赚的钱足够他潇洒好久呢!
真是罪加一等。
他疯了一般的找玛温母女,到处打听、询问,终于渐渐锁定了她们的躲藏目标,这栋破旧的二层小楼。
现在,这个懦弱的女人就站在自己面前。
自己积压的愤怒,也该发泄了!
男人口中骂骂咧咧。
“贱货,老子要把你们俩卖进窑子,让全缅南的人都知道你们有多下贱,有多不要脸!”
奈奈温咬紧牙关,死死抱着男人的手臂,阻碍着他的动作。
紧接着就被一耳光扇得头昏脑涨。
只是即使如此,奈奈温都没有松手,她用尽全力挂在男人身上,阻拦着男人的动作,为母亲争取着反击之机。
“求你,求求你,快点动手啊!妈妈——”
妈妈!动手!
女儿声嘶力竭喊出的这几个字,让玛温心头如被重重一捶!
玛温手心冰凉,心却滚烫得像是有一把火在熊熊而烧。
她要保护所爱之人!
她要痛痛快快磊磊落落的活下辈子!
即使,是为此拼上性命,也在所不惜!
外面暴雨声沥沥,惊雷轰然而起。
银白雷光穿透半边窗帘未拉的玻璃,氤氲雾气后,骤然映亮整个房间。
男人不可思议地看着雷光之中,那个被他打压了十几年的高壮女人忽的如狂狮进食前一般呲起了尖牙,牙尖折射出惨白莹光。
她双手反手紧紧地抓住匕首柄,将那锋利高举。
那张普通的脸上正展露着男人从未见过的狰狞,眸中是比刀刃还要让人恐惧的癫狂之色。
“不——不要——”
心底隐秘处忽生出惧怕之芽,瞬息之间便长成万丈藤蔓,紧紧缠绕住了他!
……
隔壁频频传来男人的惨叫和呼救声、与女人愤怒的嘶吼声。
雨。
越发大了。
图伦拉、徐容钧、德钦父子在隔壁静静听着。
那血肉撕扯的声音在如此差的隔音下更令人不寒而栗,无法想象现在那里到底是多么血腥的场景。
一下,一下,又一下。
没多久,便再听不到男人的声音了。
而他们房间内,只有少女悠闲说话声。
……
“童姨,嗯,我们在这边一切安好。”
……
“你明天要大刀阔斧开始辞退工人了?没问题,权利这把刀在你手里,随意就是。”
……
“当然相信,你可是我亲自任命的童总经理啊~”
……
“好了,就先这样吧,你和徐叔的悄悄话还是自己说吧,我就不通传咯~”
……
图伦拉怔怔看着远处的江黛。
在这种悚然的背景下,她此时正靠在墙边接着电话,轻松随意,好像是跟熟人在聊天,说着什么事业上的决策。
神色宜喜宜嗔,一颦一笑都生动活泼。
不见刚刚语气咄咄、玩弄拿捏人心的模样,更不见昨天锋芒毕露、杀气腾腾的样子。
如果不是方才图伦拉偷偷窥见了全程,怎么也不敢相信,仅凭几句言语就激起了那个被打的女人杀夫之心的,是眼前这个嘴角噙笑的花季少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