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弟弟从小就对汽车十分感兴趣,现在在店里当采买,是个肥差,负责人也是看这小伙子干活儿踏实,人品端正才把他分到这个岗位上的,虽然有些屈才了,但人哥儿俩就非要在同一个地方上班,他也只能勉为其难地这么安排了。
这天晚上,兄弟俩下班回家已经是晚上十点多了,街上人烟稀少,夏日的高温让白天出了一身汗的哥儿俩叫苦不迭,都很想尽快赶回去享受风扇和冰镇啤酒带来的舒爽感。
可惜今天,他们两个是注定无法平安地回到大家的身边了。
在兄弟俩转过一个路口走进一条小巷准备抄近道的时候,哥儿俩中的哥哥敏锐地察觉到情况有些不对,并且下意识地伸出手推开了走在前面的弟弟,然后就觉得后背猛地一凉,随即便是一阵钻心的剧痛从身后袭来。
要说这哥儿们儿也确实是个猛人,后背被人全力砍了一刀后仍旧有余力反击,转过身怒吼一声,照着身后正在错愕当中的刀手的小腹就是狠狠一脚,直接把对方给踢出去了四五米远,在地上滚了一个圈后才捂着肚子痛苦地躺平了。
而意识到遇袭了的弟弟也在第一时间转过身来准备帮忙,却发现此时,他们兄弟俩已经陷入了对方十几把片刀的包围当中,显然这是一起早有预谋的袭击行动。
可怜兄弟俩才不过二十五岁,风华正茂的年纪,未来本该有着无限的美好与光明,却在这样一个平平无奇的夏夜被十几把闪着寒光的利刃围在中间连砍了几十刀。
两个人身上都是伤痕累累,鲜血淋漓,而终于砍够了停手的偷袭者们也并没有立刻离开,而是掏出小铁锤,残忍地将兄弟俩的右手和双腿膝盖全都砸了个粉碎,再无恢复的可能了。
漆黑的巷子里只剩下两个痛到连声音都发不出来的年轻人,而他们的这次遇袭,也是正式把石老爷子推上黑道霸主之路的重要导火索。
当天晚上,一直没有等到这哥儿俩回来的大伙儿并没有多想,现在总算太平了,有时候兄弟们偶尔出去过个夜生活什么的,石老爷子也从不干涉,经常会有人夜不归宿的,没什么好奇怪的不是么?
可直到第二天中午,宿醉刚醒,走到客厅打算接杯水喝的石老爷子接到了医院打来的电话,得知两个好兄弟全都重伤入院,生命垂危的消息时,手中的玻璃杯立刻掉在地上,碎成了一地渣滓。
等大家伙儿火急火燎地感到病房的时候才发现,就在昨天早上还和大家笑着打招呼,出门去上班的兄弟俩,现在已经被一层又一层的纱布包成了两个木乃伊,正躺在病床上紧紧闭着眼睛,再也无法像曾经那样和大家笑着打招呼了。
交完了住院费的石老爷子拉住兄弟俩的主治医生询问情况,年迈的医生取下鼻梁上的老花镜放进白大褂胸口的口袋里,叹了口气道:“哎...造孽啊,好好的两个大小伙子,下半辈子恐怕都再也没法走路和用右手了...”
虽然老人家心软,不忍把话给说得太绝,而是用了个“恐怕”,可石老爷子非常清楚,他的这两个兄弟,这辈子怕是就这么彻底毁掉了。
心痛无比的石老爷子发誓要让凶手血债血偿,同时他也从兄弟俩的伤处看出了一些端倪,对方废掉手脚的行为明显是早有计划的,可为什么还会留着一只左手不废呢?答案呼之欲出。
经过一番并不怎么费力的调查,石老爷子得出了结论。
原来当初被他们报负重伤的梁工长,左手的手筋被医术精湛的大夫给接上了,而其它部位的情况太过严重,已经没有了复原的可能。
得知结果后的石老爷子立刻意识到,这就是出院后的梁工长对他们一帮人展开的报复!
想明白了这一点的石老爷子立刻把消息告诉了兄弟们,让大家最近都不要出门了,小心提防对方再次偷袭得手。
同时,石老爷子也明白了,对待恶人,一味地教育和忍让就是白费功夫,只有把对方打怕了,打服了,或者干脆直接给打死了,才有可能永绝后患!
想明白了这一点的石老爷子不打算坐以待毙,发动兄弟们开始调查起梁工长的行踪。
当从一个麻将馆的熟客那里听说,最近同乡会开的饭店里多了一个坐着轮椅的残废经常出入时,石老爷子就明白了他们最大的敌人究竟是谁。
可现在正是敌在暗,我在明的危险情况,经历过一次教训的同乡会一定会防备他们故技重施的,偷袭复仇的法子恐怕效果不大,那么剩下的,似乎也就只有武力斗争这一条路可以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