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不服:“你们先前不是也没说吗?就连福王全都在家装病了,你们不也是称病的称病,划清界限的划清界限吗?”
众人无语,与这种较真的人真是无话可说。
这时有人说道:“怎么没见叶首辅?”
众人这才发现,不仅刚刚升任首辅不久的叶棣没在他们中间,就连内阁的其他几位阁老也不在。
正在这时,行宫的大门从里面打开,走出来一名内侍:“众位大人,行宫地方小,在京的三品以上官员,随洒家进去吧。”
有人连忙问道:“叶首辅可在行宫之中?”
内侍倨傲地点点头:“不仅叶首辅在行宫,国公爷也在。”
国公爷?
哪个国公爷?
众人怔了怔,但是随后便明白了,能被宫里的内侍尊称国公爷,又能与叶棣相提并论的国公爷,整个大魏只有一位,那就是定国公齐慰!
又有人问道:“福王爷呢?”
按照从街上听来的那些事,现在能在行宫掌事的人,不应该是福王爷吗?
内侍看了问话的人一眼,不冷不热地说道:“出了这么大的事,福王爷当然是连夜去白鹿山接太皇太后她老人家了。”
也是啊,现在当然是要去接太皇太后,还是要由太皇太后来坐镇。
众人松了一口气,有人悄悄抹了一把冷汗。
忽然又有那多嘴多舌的人说话了:“太皇太后回来,可是让谁登基继位呢?”
是啊,仁宗驾崩时只有二十一岁,膝下只有两个儿子,保康帝柴奂驾崩时只有九岁,谁也不知道柴晏与福王谈了什么,就连怀安郡王也只能等在外面,魏明政等人也同样紧盯着那扇关闭的门。
虽然只过了半个时辰,可是对于等在外面的人而言,却像是等了很久很久。
终于,那道门打开了,神采飞扬的柴晏和面色平静的福王肩并肩走了出来。
魏明政甚至怀疑,如果这两位不是差了辈份,说不定就要勾肩搭背了。
但是魏明政眼尖,还是看到了福王腮帮子下面崩起来的青筋。
魏明政试了试,嗯,这是紧咬后槽牙造成的。
千年的老狐狸,自是不会把喜怒流于表面,但是心里又岂能不恨,这会儿怕是要恨死了。
当着羽林军,以及行宫、福王府和齐家军的众人,柴晏高声宣布:“我和福王爷谈妥了,粉碎阉党、营救太后、识破假皇帝的功劳,都是福王爷的!”
噗,魏明政差点笑出声来。
福王脸上犹如四季飘过,这功劳本来就是他的,可是这番话从柴晏嘴里说出来,怎么就变味了呢,倒像是柴晏让给他的。
明明闯宫的人是他,是他!
柴晏,不过就是个捡漏的。
柴晏说完,冲着福王深施一礼:“叔公,去白鹿山迎接太皇太后的重任,就交给您了。叔公,现在您就启程吧,不用等到天亮,您看如何?”
福王目光阴沉地看着柴晏,如果可以,他恨不得生出双翼,现在就飞去白鹿山。
柴晏,太下做了,竟然用柴荟来要挟他。
“可是文武百官......”
柴晏却像是没有听到一样,对琥珀说道:“传我的命令,让人沿街歌颂福王功德,让新京百姓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