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他的准确率高到吓人,这些人也只会认为是他眼力高明,而不会想到他是开了挂的重生者。
所以,他真觉得没必要开个挂都遮遮掩掩的。
相反,正因为开了挂,才要更加张扬肆意光明正大无所顾忌。
都开挂了,还整天提心吊胆地过日子,那算怎么回事儿?
不到一个小时,杨磊就把王斌保险柜里的所有石头都鉴定过了。
整体来说,好坏各半。
杨磊没问成本价,但估摸着应该不低。
当然,王斌肯定赚。
这些料子中,只要切涨一块,基本上就能收回全部成本,要知道,这里能切涨的,那都是奔着七位数去的。
王斌保险柜里这些可不是地摊货,而是精挑细选的好料子,表现都非常不错,虽然也有垮的概率,但要涨,就大概率是大涨。
杨磊一边说,王斌一边做标记。
杨磊说完,王斌也做完了标记,还把小本本小心翼翼地收起来。
张艺芸在一旁插嘴,“老王,你就这么相信石头的话?”
王斌嘿嘿笑道:“弟妹啊,你不懂翡翠,嘿嘿,这么跟你说吧,就以老弟刚才这表现,在瑞市随便找一家场子或者公司应聘,那些老板们能抢破脑袋,就和古人榜下捉状元一个道理,当然,以老弟的能力,肯定不需要给别人打工,所以,能沾点光蹭点好处就心满意足了,根本不用怀疑什么。”
张艺芸轻笑一声,“我家石头还真是个货真价实的状元郎。”
“真的假的?”
“货真价实的晋省理科状元,就今年夏天的。”
“卧槽,失敬失敬,”王斌大惊,连忙跟杨磊握手,“老弟,在哪家大学?”
还是张艺芸回答,“在北大光华学院。”
“牛,太牛了,”王斌激动得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我就说老弟一看就不是凡人,这气质,这言谈举止,来来来,老弟,坐坐坐,无论如何也要好好聊聊,不图别的,给我家那傻丫头沾点文气儿,哎,话说老弟你们现在在酒店住着是吧?待会儿住我家去,别拘束,我家房子大,有一套单独的小别墅专门用来招待亲朋友好。”
张艺芸惊了。
这什么待遇?
就算是状元郎,也没必要往家里拉吧?
真没有榜下捉状元的打算?
杨磊也有点小惊讶。
但能理解。
因为这是国人对教育的朴素崇拜之情在作怪。
在这片土地上,从有文化传承开始,教育教化就是历朝历代最重视的事务,和种田一样是铭刻在骨子里的文化基因。
在这种文化的熏陶下,国人对知识分子的崇拜之情是毋庸置疑的。
虽然没什么事情是绝对的,但在经济状况比较宽裕的情况下,人们首先想的一定是教育,尤其是王斌这个阶层的存在,有钱,没文化,但又极度渴望自己的子孙后代能成为文化人。
因为他们很清楚,光有钱没啥用,有钱有文化,家族才能更好地传承下去。
几千年前的士族就是这么做的。
现在依然如此。
王斌就是典型。
所以,在得知杨磊是今年的晋省理科状元之后才这么失态。
换句话说,王斌更看重杨磊理科状元这个身份,而不是鉴玉高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