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黎素道:“我被困了几日?”
“一天半。”
那就是说她刚进长公主府没多久怡妃就发现了,够快的啊!
青竹还在喋喋不休:“……您是没见,抱您回来那天,王爷动了大怒,听说在长公主府便对侍卫动了手……”
“啥?!”黎素大吃一惊的打断:“动手?他会武?”
不对,这不是重点,重点是……
“他居然会与人动手?”黎素掏了掏耳朵:“你确定他不是掏出木鱼给人家念了一段经?”
说凌寂快马加鞭回来,她信。甚至说他为此动了怒,她都信。可说他与人动手……
这尼玛也太幽默了吧,还是纯黑色的!
青竹一听,急了:“姑娘说什么呢,真的是跟侍卫们动手了,还把他们打的到现在都没起来床。”
黎素怎么觉得这么玄幻呢,像看疯子一样看着青竹乐道:“到现在都没起来,你说的别是降龙十八掌吧?”
“姑娘怎么不信呢!要不你出去打听打听,大家都这么传。”
“行,我信了。”黎素诚恳的点了点头:“真的。”
凌寂打人……别说与人动手,便是那个所谓的发怒估计都加着水分,顶了天也就面无表情。
不过无论怎么说,他确确实实是又救了自己一次,而且救的这么痛苦,忍受那种非人的折磨。
想到当时的情景,黎素的心脏忽然狂跳了起来。她赶紧掐断思绪,状似无意的清了清喉咙问道:“现下凌寂在何处?”
“王爷上山了。”
“上山?”
“是啊,刚一醒便上慈云山去了,说是要在那潜心礼佛,短期内不会回来了。”
黎素筷子一顿,垂下目光,默了默便让青竹将饭菜撤了下去。
她搞不清现在心里泛起的感觉,事实上从认识凌寂以来,就时常会有陌生的情绪浮现。她对这些感受分析不出个所以然来,只能沉默以对。
她以为经过了那个夜晚,自己跟凌寂之间的关系已经发生了某种变化,至少也该是更亲近些。抛开药物作用下的种种举动不谈,他们一起经历痛苦,共同挨过折磨,怎么说也该是患难之交。
却没想到,他竟自责、自愧至此,连多停一刻都不愿意。
黎素忽然有种无奈到想笑的情绪。或许这就是他吧,那个圣洁到不容自己有任何偏颇的人。
只是……他不是要渡她么?
现下就这么跑了算什么回事?
他凌寂倒是毫无牵挂的“闭门思过”去了,可自己还被欠他的这份大恩搅的坐立不安呢。
这么多次不计后果的相救,想还是费劲了,可至少该把“利息”付了,心里也算勉强过得去啊。
没错,她就是这么一个有恩必报,虚心谨慎的女子!
唔……慈云山是吗?
那咱们就山上见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