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绵下楼后,春花才拿着衣裳过来,见她不动,问:“小姐,该换衣裳了。”
颜雨笙这才回神:“换好衣裳,再去一趟端王府。”
事关重大,她想问一问南鹤峥,究竟知道些什么。
有蜇莹的帮助,南鹤峥体内的毒一点点消失,不过用错药的后症,还需要多加调养。
颜雨笙去时,南鹤峥正在长廊上喂鱼,身边还站着蜇莹。
南鹤峥没察觉,过了一会才见到她,还兴致颇好的将鱼食物递过去:“有人给本王送了几条稀有的鱼,你来看看。”
颜雨笙没有接,只探头看了看水面。
的确稀有,花色是红黑黄三色的她瞧见过,通体淡蓝,还有孔雀花纹的鱼,她还是第一次见。
南鹤峥见她兴致恹恹,将鱼食递给身后的奔雷,问:“你怎么了?”
“有些事和王爷说。”颜雨笙看了眼奔雷和蜇莹,道:“不过王爷似乎有些不便。”
“没什么不方便,去本王的书房吧。”南鹤峥朝奔雷示意:“送蜇莹圣女回屋休息,本王这边有雨笙照看。”
从那日颜相府开始,南鹤峥对颜雨笙的称呼,从颜大小姐变成了雨笙。
颜雨笙上前推着南鹤峥去书房,半道忍不住想起刚才站在南鹤峥身后赏鱼的蜇莹,心里不知为何,有些不舒服。
直到快到书房门前,颜雨笙都要憋坏了,忍无可忍,问道:“王爷和蜇莹圣女两人,相处的好像很融洽?”
“她为本王治病,何谈什么融洽不融洽?”南鹤峥意味不明的说了一句,回头瞧见颜雨笙神色不好,挑眉问:“你很介意?”
“王爷都说了是治病,我有什么好介意的。”颜雨笙下意识否认,语气不自觉差了几分:“只是蜇莹心怀不轨。”
“王爷还是不要沉迷美色,加上灵韵族善用毒,谁知道蜇莹在解毒的同时,会不会给王爷下什么迷药之类的,迷得王爷昏头转向找不到北。”
南鹤峥想反驳,就听颜雨笙小嘴微张,再度道:“毕竟说好她在王府能活动的范围只是客院,如今都能光明正大出来赏鱼了。”
“再过一阵,王爷是不是还得将她奉为上宾?”
这话,她说起来像是为南鹤峥着想。
南鹤峥听起来却带着浓浓的酸味。
她为他在吃蜇莹的醋?
南鹤峥心情大好,解释道:“蜇莹的确一直呆在客院,昨日她说自个儿像囚徒,已经闷出毛病了,今日我才带她来这边走走。”
“也是为了保险起见,担心她在王府随意走动撞见什么,才将她带在身边,你若不来,我原是打算一会就将她送回去的。”
他的解释中,从自称本王,也换成了我。
足够的尊重了。
颜雨笙心里的不满这才松了些,嘴上还是倔强:“王爷和我解释这些做什么,我也只是提醒王爷罢了。”
南鹤峥忍不住好笑,嘴角都是压不住的上扬:“好,没什么,对了,你来找我,有什么话说?”
“进屋说话。”颜雨笙将他推进书房,命春花和其他王府侍卫在外头守着,不让人靠近。
南鹤峥见她这个阵仗,忍不住好奇,道:“究竟是什么事,还这般隆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