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自找的,她要不想着挣银子,也没这摊子事,乡下来的,就是如此,看到点缝就想钻,掉钱眼里了呗,活该!”
“红妆楼卖了怕是都赔不起哟,听闻里面那位是皇上的宠妃,搞不好颜大小姐还要吃板子。”
“说起来,我前几日还在红妆楼里面买了一盒香膏,不行,我得退了去,免得用了烂脸。”
“我也是……”
“……”
白芷越听越气,一跺脚就想和人理论:“这些人,狗嘴里吐不出象牙,真相还不知道呢,就给您定罪了。”
“算了。”颜雨笙拉住她的手,道:“别惹事,先解决里面的。”
官兵连成的人墙拦住去路,白芷说什么那些个官兵都听不见。
最后还是掌柜的,找到机会钻进去,差点死在带刀侍卫的刀下,才得以让颜雨笙主仆进去。
掌柜的一脑门子汗了,说话结结巴巴的,朝颜雨笙低声道:“小人离开时人还没到,不知道什么情况。”
“你先退下。”颜雨笙摆了摆手,道:“我进去就是。”
红妆楼正厅早就被肃清,正中间多了一张华贵的软椅,上面端坐着一个蒙着面纱的人。
她右下方的人颜雨笙倒是认识,是十公主南皎月。
再往下,则站着五六个脸红肿带疹子的女子。
“大胆,见到玫贵人和十公主,还不跪下?”面纱女子身边站着的嬷嬷见颜雨笙毫无反应,高声道。
颜雨笙轻飘飘看了嬷嬷一眼,行礼道:“臣女颜雨笙,见过玫贵人,见过十公主。”
“好啊,你还敢出现!”十公主南皎月见她一副淡然的样子,从椅子上腾一下站起来,指着她道:“还不跪下认错!”
“敢问十公主,臣女何罪之有?”颜雨笙说话间,打量着南皎月的脸。
南皎月目光忿忿,指着自个儿的脸颊道:“都是用了你这红妆楼里的破胭脂,害的本公主脸被毁容,你还敢说你没罪?!”
“除了我,还有玫答应,以及我身后这些个女子,都是受害者,颜雨笙,你难道不该道歉认罪?”
相比起站着的那些小姐,南皎月的脸红的不算厉害,也只零星有几个红疹子,一点也不严重。
颜雨笙瞧着南皎月嚣张跋扈的样子,冷笑道:“十公主,你有什么证据证明,是用了红妆楼的胭脂才导致你们毁容?”
“你,你!”南皎月支吾着,又拿不出证据,一跺脚,看向软椅上的人:“玫贵人,你倒是说句话啊!”
玫贵人的目光从颜雨笙进门开始,就一直落在她身上。
这会子被南皎月一说,才移开视线,取下面上的丝巾,幽幽道:“颜大小姐,事实摆在面前,你狡辩无用,的确该给个说法。”
玫贵人前不久在颜正廷口中,还只是答应,短短几日就一跃而上连升两级成为贵人,足以见得得宠程度。
作为宠妃,没有长着一张绝世倾城的脸,相反,和美艳毫不相干,非常清秀素净。
就像是六月荷塘里盛开的荷花一般,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
年岁不大,甚至一笑,和十公主一样,带着少女的天真。
此时,那张脸和南皎月差不多,微红,且带着三四颗红疹。
本来是很严肃的场面,颜雨笙却忽然笑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