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男子望着骷髅,眼中掠过些许无奈,“咎由自取罢了,若想离去,谁能留住,自愿所为无关他人,迁怒与你,只是对峙所在也曾拥有过七情焰罢了,器随主变,哪怕天生肆虐,反克其主,还不是因为驾驭不得,当真心怀坦荡,又如何能凶性大发,多少人都是以此为幌子昭彰野心罢了,七情为贪,又何尝不是灵智根本,如无这等存在,世间难有什么瓜葛,不是了无生趣。”
无至强岂可辱器,妄自持有也要掂量是否匹配,驾驭不得生死相关,却要怪罪兵刃反克,的确毫无道理,沈小七若有所悟的点点头,男子却回首相望,“为善为恶,皆在一念,杀伐出来永远没必要称之为正,姑娘,老朽有一句相劝,既然牵连七情,恐怕还会有所涉及,毕竟是怨念所化,切勿因一时执念而过分忤逆,苍生疾苦,受不起涂炭,因魔而生,我不阻你所选,凡事还请三思。”
“晚辈,谨记。”沈小七虽不觉有着祸乱之能,男子却毕竟是有助于她,虽隐瞒了不少其他,但实属其个人,探寻无意,偶尔玩笑散漫,但言语间难免胸怀天下,沈小七自当以礼相待,目光夺向其肩头的球球,眸中闪过些许不舍,接触不久,虽为生灵却是偏执至极,若无守护,就算有男子插手,恐怕也是要备受折磨,沈小七朝着球球扬了扬手中的惊雷,“这东西我收下了,如有他日,最好化形相见,我也送你一样好东西。”
球球小身子摆了摆,大眼睛满是笑意,沈小七侧身看向骷髅,还是不太习惯其造型,不知当时刹那所见是否为真,眼下也不好细问,只是拱手谢过,男子倒是望了望圆顶,“日出将近,你等也该离开了,小白,看你的了。”
涉足此间是机缘所致,四野无门还真不知如何离去,随着男子出言,骷髅只是随手将银枪掷出,斜插于地面同时,银雷散开形成一道光圈,应当是以其惊人的破坏力强行将宫殿的防护迫开,化作一个类如传送阵的所在,请离之语已出,想必在无牵连可能,诸人倒是没有丝毫耽搁,一一踏入其中消失不见。
场中仅剩一人两怪,男子持着葫芦,缓身走近一尊石雕,随着其步伐踏出,浮石一点点滑落,一米之距,再无半点尘埃,俨然一尊女子雕像,锦绣长裙面纱遮面,虽为石像却是细节极为精细,单是那双眼眸已然是让人无法离开视线。
五族君上,尽有女子,只是沈小七一行不在此间,恐怕也会暗自揣测,游戏机制似乎和传说有些出入,不知分列何种归属何族,男子痴痴相望,身后骷髅的身形却是逐渐暗淡,毕竟不属凡尘,仅靠那一滴酒水无法抵御时光,不在似那副渗人的模样,随着形态模糊,反而化作沈小七晃神之际所见男子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