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她们的组织印制的。
“噢,这个倒也没什么嘛……”爱德华看完后顺手把传单团成一团扔到垃圾桶里。
“你不反对?我以为你会很愤怒呢”茜莱瑞有点奇怪。
“我在你眼里究竟是什么存在啊?那么不讲道理么?我可是律师,最擅长的就是讲道理说服对方……”某人嬉皮笑脸的解释。
“我是看你刚才对……我们组织的观点很不屑一顾,甚至表示极端厌恶嘛。”
“不不不,这完全是两码子事情。”爱德华咳嗽一声为自己作辩解。
“我讨厌诸如男性的凝视这种莫名其妙的生造出来的词汇和理念,把一个原本常见的大家都已经习惯的现象中的某一部分单独抽出来,进行重新的命名并且赋予其新的外延内涵,以此来欺骗大众,这是政客最拿手的事情,这手现在似乎在不停扩散。”
“虽然我挺烦格洛丽亚,但我得承认,她要抵制放映的理由很充分,德怀特大礼堂附近住着不少女性……这确实……不大体面或者雅观,但你有没有发现,我的观点实际上完全可以被扣上男性凝视的帽子,因为我默认放片子这对男性而言不是问题,实际上肯定也有男性不喜欢这样,但在这个世界里,后者的声音被淹没了。”
“所以”爱德华耸耸肩“这其实就陷入了一个悖论,你可以说男性凝视不是好东西,要打破他,可这么一来,女性就失去了某些特权-比如不能在女性宿舍附近的礼堂里放毛片。对吧?”爱德华笑出声来,“中国有个成语叫自相矛盾,说的就是眼下这种情况。”
“你要打倒男性凝视,那么就必须承认男女平权-实际上我是个平权主义者-在大礼堂里放毛片是正常行为是受法律保护的,并且不会在法律事实上对女性构成侵犯,所以就没有理由去抵制,反过来,如果坚决抵制,那不是默认女性需要特殊保护,要求男性无条件让渡自己***的权力么。”
“任何事情都有收益和成本,选择一种收益就要匹配其成本,高收益之后必定要支付高成本,反之,降低成本通常也会导致收益减少,做人应该老实点,不能既要高收益又要低成本,而把低收益和高成本的组合甩到别人头上去。看起来这样很美妙,个人或者小组织的利益得到了最大化,但实际上却是以整个社会成本更加高昂为代价的,我们都生活在社会里,高涨的社会整体成本对其间的每个人都没好处”
“那份该死的传单写的真是太‘精彩’了-简直是逻辑大师,因为琳达·莱夫赖斯长着一张看上去天真无邪的脸,却又在片子沉迷于x欲,这种反差会给男性凝视予以暗示-任何女性都是这样的,进而增加女性的危险。”
“你知道嘛,在中国有个词语叫碰瓷……具体什么意思懒得解释,但说的就是这路人”
“尽管如此,我还是觉得抵制活动没有什么问题。合众国保护言论自由,抵制行为的本身也是广大女性所具备且可以合理使用的表达方式,我觉得这完全没有任何问题,对于一项社团活动进行抵制也没啥大不了。无非是电影协会和你们博弈,然后双方相互妥协……但坦白说,我觉得你们胜算不大,毕竟德怀特大礼堂周围住的大多数是男性,而男性对于这东西是绝对没有抵抗力的,除非他们放奥特曼……”
正说着呢,窗外喧闹纷纷。
爱德华提起裤子开窗望去,只见一群女性集中在大草坪上,顺便说一句,现在的大草坪风光不再,帐篷三三两两,但人气和来3年前完全不能比,大有门前冷落车马稀之感,毕竟主事的都进去了,大家也闹腾的差不多了,也就是散了。
“姐妹们!团结起来!”
“不能成为Sq制品的受害者……”
“我们不能成为第二个琳达·拉芙莱斯,成为男性社会父权压迫的悲惨牺牲品”
一个模样奇怪的人正对着喇叭放声高呼,爱德华赶紧闭上眼睛,右手按在胃上,以避免呕吐感加剧。
“small?dicker!”
“small?dicker!“外面的口号震天响。
“接下来她们是不是要往过往的男性胸前强行插白羽毛了?”爱德华喃喃自语。
“白羽毛是什么?”茜莱瑞好奇。
“让你平时多看点书吧,不停,去和德沃金混……哎”某人无奈,只好客串一把历史老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