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偏见不是解释两句就能消除的,这群人从心底认定自己不干净,解释到了她们的耳朵里也不过是在狡辩罢了。
秦远看着那些女人的动作,眉头紧锁,他张嘴要给花颜解释,却被花颜拉住了手。
纤柔的手心带着一层薄茧,是长时间做农活留下的,看着花颜脸上的笑容,他知道,她是真的不在意,可即便这样,秦远也还是替花颜感觉生气。
大宝看着大人奇怪的氛围,不懂到底发生了什么,有些羡慕在花颜怀里睡的正香的妹妹。
秦远从花颜的怀里把二萌抱过去,给花颜的手腕上套上了一只银镯子。
花颜眨眨眼,看着那精致的银镯子,镯子小拇指宽,雕着葡萄纹和画眉鸟,一看就知道花钱不少。
他什么时候买的?
“别人都有,你也要有。”秦远贴着她耳边说了一句,他现在没太多钱,暂时能给花颜的不多,以后他会给花颜更多的。
花颜看着手腕上的镯子,眉眼弯弯,她凑近秦远,用只有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说道:“何以致契阔,绕腕双跳脱。
相公,这次可是你勾引的我哦。”
秦远的耳朵一下子烫了起来,他抱紧怀里的二萌,心跳的又快又乱:“你这都是跟谁学的,以后不许说这些乱七八糟的话。”
就算要说,也……也只能,在家里,在自己面前说。
花颜笑的更开心了,丝毫没有被误会的阴霾。
一群女人看花颜的眼神几番变换,到了最后,看花颜那模样就差直接把狐狸精三个字写脸上。
花颜也不在意,日子总要过的,总是在意那些人的目光还要不要活了?
事实证明,人不顺起来,喝口凉水都会塞牙缝。
午饭刚做完,还没来得及从厨房端出去,院子的大门便被一个瘦高的男人踹开,那扇本就老旧的门挂在门框上摇摇欲坠,一幅马上就要寿终正寝的样子。
“秦远,你给老子滚出来,特娘的,俺爹平时对你也算不错,你特么就是这么恩将仇报的?”
秦远正在院子里劈柴,闻言将斧头往木桩上一剁,斧头瞬间卡在木桩上。
“我怎么恩将仇报了?”他板着脸的时候不怒自威。
“你还好意思问,大家可都看见了,是你抬石头的时候没抬好,把俺爹的腿给砸断了,你还想狡辩!”王二狗凶狠地瞪着秦远。
“俺爹平时对你和你家那两个小崽子也算不错,你倒好,竟然砸断俺爹的腿,要不是俺问了一起帮忙的人,俺怕是还要把你当恩人供起来。
既然这腿是你砸断的,那你就得负责。
俺爹接腿抓药总共花了十五辆银子,大夫说他下辈子都没办法走路了,这笔账也得算到你头上,你得给俺爹养老!”
花颜皱着眉头从厨房出来,这人真不是来讹钱的吗?
张嘴闭嘴不提怎么解决问题,反而直接张嘴要钱。
秦远板着一张脸:“谁说的,你让他出来作证,我与王阿伯无冤无仇,我干嘛要砸断他的腿,或者说,砸断他的腿,对我有什么好处?”
“不想给钱你特娘就直说,几年前你刚来村里,落脚地方都没有一个,这房子还是俺爹组织人帮你建起来的,可你呢,为了几个臭钱,翻脸不认人,俺爹真是瞎了眼才会对你和你那两个野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