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呀,四郎这孩子有心了。”
苏大郎第二天又特意带了一些东西去了一趟老宅。
苏瑾言今年是要参加乡试的,这些日子一直都在努力读书,每个月也就是回来两趟。
正巧,苏大郎过去的时候,他也在。
“这是北安州的特产,绣姐儿特意让我带回来给阿爷阿奶的。”
大伯两口子也都迎了出来,如今苏家全族都在巴着苏保柱一家呢,他们这边,自然也不例外。
只不过,嘴上永远都是不服输的。
方氏笑了笑,“劳烦大郎特意跑一趟了。听说你家二郎如今在府城读书呢?”
“是,二弟怕是要等乡试过了之后才能回来了。”
“这上头有人了就是好呀。大郎何时再去府城呀?”
苏大郎瞥了一眼身侧的苏瑾言,大概也知道他们是什么意思。
“这个还未定呢,这不是才刚回来嘛,先歇一歇再说。”
方氏笑地就有些不怀好意了。
“哟,这就想着歇一歇了?到底是有钱了,不一样了呀。这要是早两年,你可是不敢说出要歇一歇这样的话来的。那是恨不能一天十二个时辰都不合眼呢。”
这话听着就阴阳怪气的。
苏大郎是个男人,哪能真地跟一个女人计较?
见苏大郎不理她,方氏又道:“听说绣姐儿的夫婿如今可是五品的官儿呢,说是跟咱们江宁府的知府一样大的官,是不是呀?”
苏大郎笑道:“大伯娘,您这是不想让我进屋了?这东西还得先给了阿爷阿奶才是。好歹也是绣姐儿的一番心意。”
苏家老宅的门是敞着的,不少人都看到苏大郎提着东西过来了,如今就被拦在院子里说话?
苏瑾言眉一沉,“阿娘,你去收拾吧,我同瑾文一起进去给爷奶请安。”
方氏心有不甘,可是见儿子阴沉沉地瞪了一眼过来,也不敢多话了。
倒是丁如意往正屋那里瞧了一眼,啐了一口道:“有什么了不起的?不就是有了几个臭钱吗?说到底,那就是商贾,是低贱的行当,也不知道是怎么想的,竟然还整天沾沾自喜的。”
方保国瞪了一眼过去,“不会说话就闭嘴!我大兴朝可是没有不许商户入仕的说法,你少在背后嚼舌根子。”
丁如意扭脸不说话了,不过那双眼睛里的妒意是怎么也消不下去的。
老太爷和苏老太瞅了一眼东西,便让苏大郎坐下喝口茶。
苏大郎知道这爷奶其实还是不待见他的,虽说是这两年的关系缓和了一些,可那也是看在了源源不断送东西来的份儿上的。
要说这爷奶跟他们二房有多亲,那是打死苏大郎都不信的。
“不坐了,家里头一堆事情呢,还有四郎让我给他的族亲们带的东西,我也得送过去,就先回了。”
苏太爷咳了一声,“文哥儿莫急,我有事情吩咐你。”
得,老太爷这么一说,苏大郎也不好硬走了。
“阿爷有话直说。”
苏大郎其实猜到了,今年立六月,也就是说有两个六月,这马上就要进七月了,应该是想着让他护送苏瑾言去府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