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老宅这边缺不缺,他就不知道了。
苏大郎的一番话,让老太爷的脸皮抖了几抖,终究还是没有再说出更过分的话来。
他年纪大了,虽然有些糊涂,可还是要脸面的。
倒是老太太似乎是豁出去了,声音也变得更为尖锐了。
“既然与我们是姻亲,那我们借助几天又有什么关系?若是真租出去了,腾出几间房来又有什么不可以的?我可是让人打听过了,府城的宅子比他们在高县的宅子还要大呢,寻常人家能租得起这么大的宅子?就算是租了,这屋子也不可能住满了吧?空出几间来又有什么关系?”
这话听着其实就有几分的无赖了。
人家空不空是人家的事儿。
你这说辞,委实是不占理。
人家付了租金的,那自然都得是人家说了算。
你不能仗着是房东的亲戚,就强行让人家给你腾房子吧?
要说府城的那套宅子,还真地是住着人呢。
只不过不是租出去的,而是苏孝安排的人在那里住着呢。
当然,正院没人敢住,那是主子的,也只能是主子有资格住。
饶是如此,那处宅子里可是牵扯到了不少苏锦绣的产业,还有些屋子是被当库房用的,无论如何,都不可能让苏瑾言到那里住的。
时间长了,怕是要出事。
“阿爷,您回头问问瑾言何时出发吧,我先回了。”
苏大郎觉得跟老太太说话,就跟对牛弹琴一样。
你说你的,她说她的,根本就不在一条线上,怎么说得通?
这等的烦心事,苏大郎回家后没有跟任何人提及。
第二天他准备去柳家村之前,单独去见了爹娘。
“四郎在府城的确是有宅子,而且还有两处,只是一处是给莲姐儿备的嫁妆,铁定是不能有人住进去的,如今还在修缮。另外一处,被绣姐儿的手下安排做了他用。若是阿爷阿奶跟您二位提到了借住的事,你们只做不知道便好。”
杨氏气得猛拍着桌子,“你听听,你听听!这是一个长辈该说的话吗?那是柳家的宅子,不是我们苏家的,一开口就要撵人,这话也能说得出口?”
苏保柱也知道老娘这事情做的不地道,可又能怎么办?
“好了,你先消消火。大郎不是说了嘛,咱们只说什么也不知道就好。反正咱们老俩口也没怎么出过村子,不知道也正常。”
杨氏却没有苏保柱想的那么乐观。
这老太太是如何得知四郎在府城有宅子的?
这事儿不对劲呀!
四郎置办产业的事情,的确是没瞒着他们,可他们也没有人往外出说呀。
毕竟财不外露的这个道理他们也是懂的。
而且之前大郎说过,产业上的事情,便是亲家也知道的不多,那苏老太太一个整天连家门都不出的女人,是从哪里听来的信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