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肆:“那如果我想听,一切的真相呢?”
“唔……”男人的语气听上去有几分迟疑。
“嗤~”祁肆嗤笑一声,“既然做不到,就不要随便夸下海口。”
“生气了?”男人轻笑道,“别生气,我只是在思考,该从哪里开始跟你说呢?”
祁肆眉头一皱,对于男人的话下意识感到怀疑。
突然这么好说话?
该不会是有诈吧?
下一秒又觉得,可能真的是自己想太多,他都已经在这个人的手里了,还有什么欺骗他的必要吗?
“那就先说说,你在节目组里的眼线是谁吧。除了杨奕之外,应该还有吧?”祁肆问道,“是那个策划?”
“聪明。”男人赞赏地说道,“不愧是我看中的孩子。”
祁肆有点反胃,“被你看中还真是倒了八辈子的血霉。”
这话还真是不假,被这变态看中的孩子,没几个有好下场的。
孤儿院里面的那些孩子,还有他。
当年孤儿院里那些被男人绑架的孩子,最后虽然都送了回去,但是每一个都在男人的试验中受到了几乎不可逆的伤害。
祁肆心里一直有一个疑问。
“我一直有一个疑问,你可以给我解答吗?”
“问。”
“当年那些被你送回去的孩子,他们还是最初的自己吗?”
这是祁肆一直疑惑,但是又不敢深思的问题。
这个人在那些孩子身上做试验,试图在这些脆弱的孩子身上创造出多重人格,并且希望这些人格可以共存。
但是在小孩子身上做实验,虽然容易成功,但同样他们的意志力也是极其薄弱的,一个不小心,就会轻易抹杀掉已经塑造成型的意识体。
所以男人在那些孩子身上做的试验最后都失败了。
跟在祁肆身上体现的失败不同。
在那些孩子身上,新生的人格一旦比原来的人格强大,就会轻易取代原来的人格,将原来的人格抹杀的干干净净。
“你把那些孩子还回去的时候,洗掉了他们的记忆。但是那个时候的他们,体内所以存在的到底是哪个人格?”
“是最初属于他们自己的主人格,还是你后来塑造出来的副人格?”
祁肆问完这个问题后,身后的男人一直没有说话。
良久之后,男人才缓缓说道:“关于这个问题,我认为,孩子本身就是白纸,我只不过是把才写了几笔的纸张擦干净,重新画上痕迹。”
冠冕堂皇!
祁肆深吸一口气。
已经不需要男人再说什么,祁肆从他的话里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
说什么擦干净重新画了几笔,在祁肆看来,这就等同于谋杀!
用穿书来解释,等同于原主死亡,被穿书者占据身体。
跟祁肆的胎穿不同,他穿的本来就是个还没有自我意识的躯壳。
可是这个混蛋,把已经产生的自我意识抹杀,再注入新的意识。
他们既是同一个人,也不是同一个人。
“你可真是……该死!”祁肆咬牙切齿地说道。
男人并不觉得恼怒,反而言之凿凿,“你为什么生气?幼崽的记忆本来就短暂,比起剥夺成年人的人生和过去,我只是在一切才刚刚开始的幼崽身上做这些,这难道不是一种仁慈吗?”
“呵。”跟变态人渣没必要讲道理。
因为根本讲不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