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像是小时候那个祁肆，跟后来那个纨绔的综合。

他有纨绔人格的记忆，但是性格却比纨绔人格更加柔和，也更加胆小。

得出结论后，薄雁栖的行动也比之前更大胆起来。

见祁肆又要掀被子盖住自己的头，薄雁栖一把按住祁肆的双手。

祁肆：“！！！”哥哥救命qAq

薄雁栖看着祁肆的眼睛都给吓红了，一时间有些默然。

突然就有一种自己在欺负小孩儿的感觉。

“你很怕我？”薄雁栖看着祁肆问道。

祁肆疯狂摇头，“没……没有。”

话是这么说，但是眼睛更红了， 好像下一秒就会哭出来。

薄雁栖沉默良久，语气尽量温柔地说道：“别把头埋在被子里，容易缺氧。”

说完松了手。

祁肆一怔，下意识想把被子往上拉。

盖住鼻子后，动作顿住，犹豫了片刻，又拉了下来。

薄雁栖虽然没有看他，但是眼角的余光一直在注意他的动静，见此眼底浮现一抹笑意。

这个祁肆看上去，有点傻乎乎的。

难怪祁妄以前管的那么严格，这傻样儿，出去确实容易被人骗。

这么说来，让祁妄头疼的那个人格，虽然脾气不好，但看样子也看傻的。

不然当初怎么会被林薇薇给耍的团团转？

想到林薇薇，薄雁栖眼睛一眯，倏然回头看向祁肆。

这一下，又把祁肆给吓得一哆嗦。

“怎……怎么了？”

薄雁栖眼神犀利地盯着祁肆问道：“你还记得林薇薇吗？”

祁肆一怔，点点头，“记得啊。”

薄雁栖脸色发黑，“记得多少？”

“都……都记得。”祁肆缩着脖子回答道。

“都记得？”薄雁栖的声音听起来像是从齿缝里挤出来的一般。

听着就充满了危险的味道。

看着薄雁栖难看的脸色，祁肆脑中的危险预警立刻就响了起来。

不敢说话，根本不敢乱说话。

“都记得是记得多少？”薄雁栖突然俯身，按住祁肆的肩膀逼视道。

祁肆吓得脸都白了。

“我……我我我……都记得就是……就是都记得啊。”祁肆伸手抵在薄雁栖的胸口上，使尽力气，也没能撼动薄雁栖分毫。

“你现在喜欢的是谁？”薄雁栖看着祁肆的眼睛问道。

“什么？听不懂你在说什么，你……你放开我！”祁肆挣扎道。

薄雁栖一把抓住祁肆抵在自己胸口的手，按压在祁肆头顶，眼神犀利地问道：“你现在喜欢的人是谁？你喜欢林薇薇？”

之前祁肆为了追求林薇薇，闹出那么大动静，全网都知道祁家小少爷对林薇薇爱而不得，不惜跪舔，只为求林薇薇一个侧眸。

薄雁栖是说过过往不咎，但前提是跟他在一起之后，祁肆跟过去的感情一刀两断。

如果现在祁肆告诉他，喜欢林薇薇，薄雁栖不敢保证自己会不会忍不住掐死祁肆？

或者掐死林薇薇？

祁肆被这样的薄雁栖吓得不轻，听到薄雁栖问他是不是喜欢林薇薇，他哪儿敢回答喜欢啊！

明知道薄雁栖是自己现在的对象，要是还敢回答自己喜欢林薇薇，这不是嫌自己命太长吗？

“不、不喜欢！我不喜欢林薇薇！痛！”祁肆闭着眼睛吼道。

挣扎间扯到自己的伤口，当即疼得脸都白了。

薄雁栖听到祁肆喊痛，激动的情绪迅速冷静下来，急忙松开压制着祁肆的双手，紧张地问道：“哪里痛？”

祁肆捂住自己的肋骨，哼唧着试图躲避薄雁栖的碰触。

薄雁栖怕自己强行看祁肆的伤口，又会引起他的反抗，到时候导致伤情加重，只好作罢。

“我去帮你找医生。”

祁肆没说话，等看到薄雁栖离开病房，才猛地松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