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小月扔了不稀奇,毕竟这两口子本来就不待见,可陆怀年可一直是他们两口子的掌中宝呢。
村长媳妇摇了摇头,“没回来,你公公说是去丈母娘那边拜年了。”
江小暖冷笑了声,有意?透露了些内情,“骗人的,婶子我只跟你说啊,陆怀年是染上赌瘾了,把家里的钱输了个精光,连万金桂存的几百块钱都偷出去输光了,他们家闹得鸡飞狗跳,全机械厂都知道了。”
她看出村长媳妇绝对是村里的大喇叭,八卦之心肯定熊熊燃烧,她就透露一些,不出一个晚上,定会传遍全村。
果然,村长媳妇眼睛都放光了,不止她,还有村长的几个儿媳妇也凑了过来,三个女人一台戏,村长媳妇和她的几个儿媳妇,绝对能把陆志国家的这出大戏给唱得热热闹闹的。
“赌上了?这可不得了,十赌九个倾家荡产啊,怀年那孩子怎么能去赌呢,以前看着还蛮懂事的啊。”大儿媳口气很遗憾,她喜欢相貌清秀的后生,陆怀年的相貌,恰好长在了大儿媳的审美点上。
“懂事个屁,见人都不叫的,眼睛和他妈一样,只看天的,这种人就算不去赌也没出息。”村长媳妇火眼金睛,一语道穿了陆怀年的渣渣本质。
“还不去拿酒,就知道聊天吹牛!”村长不高兴地叫了声,他等了半天,老太婆都没拿酒出来,怠慢了客人多没礼数。
“来了来了!”
村长媳妇赶紧去屋子里拿出一坛酒,是自家蒸的高粱烧,有五六十度,像酒精一样,点火就能着,黄岩村的村民都喝这种高粱烧,还有一种糯米酒,度数低一些,甜甜的。
村长亲自斟酒,礼数十分周到,陆寒年站起身,两只手捧着酒杯,村长看在眼里,暗暗点头,陆志国两口子以前说起大儿子百般不是,他没接触过并不了解,还以为陆寒年真的那么不堪,这些日子接触了几次,他这才知道陆志国夫妇说话有多么不靠谱,净特妈胡说八道。
就没见过亲生父母在外面泼自家儿子脏水的,而且这些年,陆志国夫妇也很少带大儿子回老家,比后爹后娘还不待见,真不知道这两口子在想啥。
桌子下也放了个火盆,烧得旺旺的,山里人最不缺的就是柴火,家家户户都烧了火盆,屋子里暖和的很。
菜肴也很丰盛,比城里人都讲究,红烧野猪,红焖野兔,还有麂肉,干煸泥鳅,清蒸黄鳝,都是山上的野味,这一桌要是放在后世,绝对要上千块。
“没什么菜,简单弄了点,你们别嫌弃啊。”村长客气地招呼。
江小暖噗地笑了,“三伯,您这话说得太谦虚了,这一桌菜在城里吃都吃不着,我们今儿个有口福了。”
村长在族里排三,陆寒年叫他三伯,江小暖也跟着叫。
“那就多吃些,敞开肚子吃,回去的时候带条野猪腿,咱们这大山里野味多,前两天又逮了只野猪,肥的很,我特意给你们剩了只后腿。”村长十分受用,满面笑容,大方地拿出一条后腿,这可是大礼了。
“成,我不和您客气,您也甭和我客气。”陆寒年爽快地应了,和村长及他的几个儿子都碰了杯。
回头给几个小孩包几个大红包就成,肯定不能白吃村长的猪腿。
席间,村长媳妇主动提起了陆怀年赌博的事,村长也是一脸震惊,皱紧了眉,“志国怎么没说,他还说怀年去丈母娘家拜年了,这种事咋能瞒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