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婉仪又怎么了?这种女人你别理她,也不知道学校是怎么回事,居然把这种女人招进来,比以前窑子的女人还不正经。”江小暖说得极不客气,她不心疼这个男人,但她心疼那个小男孩。
开学那天,小男孩表现得比他爸有骨气多了,而且小小年纪看得很明白,知道他妈不是个好玩意儿,这个小男孩只要不长歪,以后肯定有出息。
蹲着的男人听到妻子的名字,心里一咯噔,赶紧抬头,见是两个漂亮姑娘,眼神赶紧移到了别处,但耳朵却竖得尖尖的,心里很气。
这俩姑娘凭什么那样说他妻子啊,还是大学生呢,说话也太难听了。
不过男人向来忠厚老实,他想可能有些误会,妻子脾气本来就不太好,心眼也不大,可能和同学没处好关系,一会儿他解释解释,先听听是啥事吧。
江小暖一直观察着男人的神色变化,看得清清楚楚,暗自叹息,徐婉仪现在这样做,她日后肯定会后悔的,这个男人虽然没文化也没有好的工作,可却是一心一意对徐婉仪的,这女人以后再不可能找到一个像现在的丈夫这么好的男人了。
林静声音又大了些,“这女人家里有老公有孩子,还不安分守己,成天和男人勾勾搭搭的,就那个法语班的郭文翰,你知道吧?”
“知道,个子很矮,本城人嘛,他和徐婉仪怎么了?”江小暖捧哏一样,配合得极妙。
男人神色大变,妻子和男人勾搭?
怎么可能?
妻子不会那样做的。
会不会是这俩姑娘造谣?
林静又说道:“郭文翰家里有海外关系,徐婉仪那女人不是成天想着出国嘛,明明郭文翰有个对象的,这不要脸的女人天天找郭文翰,还给他织了件毛线背心,那个殷勤体贴,比当老婆的还贴心。”
“土黄色的那件吧?刚刚我还看见了呢,就五分钟前,徐婉仪和那个郭文翰一块出去了,手牵着手,亲亲热热的,说要去看电影,那郭文翰身上穿的就是那件背心,啧,徐婉仪还真肯下本钱呢,毛线多珍贵啊,她居然舍得给郭文翰,也不知道她家里的老公孩子有没有穿过她织的背心。”
江小暖边说边朝旁边看,男人脸色发白,嘴唇哆嗦着,眼神不敢相信,手也颤抖着,布袋都提不动了,放在了地上。
“肯定没穿过,这女人现在心里可都是郭文翰,她但凡挂念家里的老公孩子,周末怎么不回家?她家又不远,坐车也就四个小时,回去还能住一晚上呢。”林静说道。
石金花已经反应过来了,她也不喜欢徐婉仪,便说道:“毛线那么金贵,一年才供应那么一点儿,徐婉仪全给了野男人,她自己都没舍得用呢,家里的丈夫孩子肯定没份。”
“对了,我看她丈夫每个月还给徐婉仪寄十块钱呢,这男人可真是蠢,绿帽子戴着,还寄钱过来给徐婉仪养野汉子,你们不知道吧,那个郭文翰是出了名的小气,他前一个对象说的,谈了两年对象,统共就请人家看了三场电影,送了两张生日贺卡,连一顿饭都没吃过,铁公鸡一只。”
林静嗤笑了声,口气极不屑,男人现在面如死灰,心里像刀绞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