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心而论,从老者的行为举止上看,绝对不应该是个要饭的。可他却自称‘老叫花子’,又穿着叫花子的衣服,让人有些费解。
特别是他的一言一行,怎么看都像是个有修养的人,没有半丝猥琐和小气,反倒显得高贵儒雅、豪爽大气。
茹凤心里直犯嘀咕,猜测这老者的身份。本想欲直接询问,又不便于开口,只好忍着,从老者的一言一行中去揣摩着他可能的真实身份。
但怎么也把握不准。可有一条可以肯定,叫花子只是他掩饰真实身份的一个外表,他绝不仅仅是个叫花子,很可能是一个深藏不露的高人。
饭做好了,大家围坐在一起吃饭。都按老者的提议,每个人碗里都加了很多的蒜。虽然有些辣,但吃起来却比较顺口,出了很多汗。
凤奶奶这时候精神好多了,虽然还是茹凤喂她,但自己坐着也能挺起了腰。凤奶奶边吃边说着好话,真心劝恩人也多吃点,不住的让茹凤给恩人再加点干的。
“好啦,饭我也吃完了,你们就早点歇着吧,看样子已十分疲惫。我就不打扰你们一家子了。拿着我的铺盖,我去前边的大殿供桌上睡,你们歇着吧。”
见老者要走,茹凤急忙跳下地,拦住了老者,她真不忍心让老者去住前边不能遮挡风雨的大殿。
“大叔,要不然咱们就挤在一个屋吧,我看您老是个好人,不会加害于我们。前面大殿太冷太潮,我不忍心让你去遭罪。”
“那怎么能行,这不合理教!我老叫花了身子骨硬朗着呢,在哪睡都不觉得冷,你就别担心了。”
“大叔,我还不知道您老姓什么?叫什么呢?以后怎么报答您呀?”
“萍水相逢,不知道姓名最好。我也不需要报答,人生在世谁没有个为难的时候,出手相助也是人之常情,姑娘不必挂在心上。好好伺候奶奶睡吧,明天我再过来看看。”
老者说完,也不管茹凤在后边一个劲的道谢,就推门出去,夹着他的铺盖头也不回就往大殿那边走去。
茹凤只好回到屋里,伺候奶奶睡下。这才自己也洗洗,插好门,吹灭灯,踏踏实实的睡了,也真踏踏实实的睡了一宿好觉。
第二天早晨起来,茹凤感到身体轻松了许多。奶奶的病情也有了很大的转机,脸色不再那么蜡黄,也不在一阵糊涂一阵明白了,这让茹凤心里宽慰了一些。
做好早饭,茹凤亲自去请给她们一家腾出住处的老者吃饭,虽然没做什么好吃的,但表达的是一份心意。
来到大殿,屋里的光线很暗,刚进去还有些不适应。大殿还是很宽阔,但布满了灰尘,地上还有杂草碎屑。
高大威严的关公坐像身上的涂漆已经斑驳脱落。其站立身边的周仓,更是灰头土脸,早已没有了往日的威猛,其手中的大刀,也只剩下刀柄。
看来这个关帝庙不但是年久失修,而且也没有啥香客前来顶礼膜拜。起码是最近香火不是很旺盛,大殿里没有最近焚香祭拜的痕迹。
叫花子打扮的老者看样子早已起来,正端坐在一块打扫干净的供桌上。坐下是他的铺盖,茹凤估计他是在呐气练功。
“姑娘来啦,起的还很早吗?奶奶的身体怎么样了?”
“多谢大叔搭救,奶奶的病好多了。我已做好了早饭,请大叔过去吃点。这大殿里又脏又冷又潮湿,真难为大叔了,晚上一定没睡好,过去吃一点暖和暖和身子吧。”
“我老叫花子已经习惯了,在哪里都能睡得着。既然姑娘相邀,我就过去吃点儿,顺便再看看老太太。”
没想到老者还很爽快。茹凤帮他把铺盖卷起,一起到后面的耳房去吃饭。吃完饭后,老者又去给凤奶奶扎了几针,嘱咐了茹凤几句就要离开。
“大叔,您的大恩大德我们永世不忘!滴水之恩,必当涌泉相报,这是做人的准则,我时刻不能忘记。
我还是想知道大叔的姓名,哪怕日后在心里叨念叨念,祝福祝福,也能得到些宽慰,还是请大叔把名字告诉我吧。”
“唉!本来不该跟你们互通姓名,这是我的规矩。但从你们的谈话中,我听到了你的名字叫茹凤,或许咱们有缘分,或许咱们早就认识。
老叫花子今天就把名字告诉你吧,听后你也不必感到过分惊讶,也许我帮助的正是我该帮助的亲人,但愿咱们有这个缘份。”
老者的话让茹凤感到有些惊讶,他不但要破例把自己的名字告诉茹凤一家,而且还透露出自己跟茹凤一家早就认识 ,这怎么可能呢?
自己可从来没有见过这位老者,搜寻从小到大所有的记忆,自己也从来没有跟这个年纪的老者有过交集。难道是奶奶认识的人,可看出来奶奶也好像并不认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