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能的仰身去躲避,但密密麻麻喷射而出的银针还是让茹凤的面部及前身上中了十多支银针,而且中针处立即就出现了黑紫色的斑点。
这肯定是毒针,而且还可能带有剧毒!山杏姐等人听到响声,她和旬叶立即奔向了茹凤,而二师兄赵双岩则扑向了鬼剃头,把拼尽最后力气的鬼剃头捆绑了起来。
山杏姐和旬叶把茹凤抱在怀里,眼含热泪给她拔去脸上、身上的毒针,细数起来有十一根之多,旬叶把毒针都收集起来放到了口袋里,然后伏下身去给茹凤吸毒。
可这被毒针射中的地方虽然是黑紫微肿,但却没有继续扩散的迹象,不过不管怎样努力,却吸不出一点毒液,急得旬叶的眼泪都流了出来。
“旬叶,不要去吸了。这是一种咱们不知道的剧毒,再努力也是白费劲,别让你再染上这毒素。男子汉大丈夫流血不流泪,听姐的话坚强的活下去!
姐知道你是个勇敢的黑土汉子,嫁给你姐感到幸福!把你身上的‘日月硅’交给政府,咱们要做一个光明磊落的真汉子,再为国家做出新的贡献!
听姐的话,以后就离开这大裤裆沟吧,跟山杏姐去青兰,找到政府谋一个职业,在那里可以更好的发挥你的作用,姐希望你继续活出男子汉的风采!
山杏姐、二师兄、晓月妹妹,你们都不要流泪,咱们已经活捉了鬼剃头,取得了剿匪的彻底胜利,从此以后咱们都会心安理得的生活了。
新中国将是一个没有剥削和压迫,更没有外来侵略和土匪恶霸,人人自由平等,老百姓都可以过上好日子的新社会。
咱们这些年浴血奋战,反抗日本鬼子的残酷侵略,铲除鬼剃头这样的汉奸土匪,为的就是要让老百姓过上这样的好日子,今后更要好好呵护我们的新中国!”
茹凤说这些话的时候,脸上还是显得十分平静,但声音可是越来越微弱了,而分别攥着山杏姐和旬叶的双手也似乎是越来越没有力气了。
泪水也从茹凤的眼睛里慢慢流出,这让所有人都忍不住的哭出声来。山杏姐强忍泪水,命令二师兄赵双岩和钟晓月,赶快去把马背上的东西都拿下来并且妥善放置好。
“旬叶,你和茹凤骑一匹马,把她抱在怀里,让二师兄牵着马在地上跑,我要和晓月妹妹骑另一匹马,但别忘了把那个装有机密文件的小皮箱带上。
把鬼剃头捆绑结实就扔在这里,连同挖出来的财宝也放到这里,路过尘月观的时候,我去让他们出人来这里先给看着,二师兄你只管牵着马快跑,咱们去哈喇胡雪救治茹凤!”
“不必了......,没......”茹凤并不同意山杏姐的安排,但她已经有些说不出话来了,只是用眼睛茫然的看着大家,看样子是坚持着才没把眼睛闭上。
旬叶把茹凤交到山杏姐的怀里,拿起身边的突击步枪就奔向了鬼剃头。此时的旬叶眼睛都红了,被结实捆绑着的鬼剃头也感受到了旬叶的怒火!
“鬼剃头,快说!我茹凤姐中的是什么毒?什么药可以解毒?敢有半句假话,我立刻让你下地狱!”旬叶把枪抵在鬼剃头的脑袋上。
此时鬼剃头的头发已经七零八落,头皮也被崩得血肉模糊,满头满脸已经看不出个人样,但他却没有昏迷,眼睛瞪得很大,脸上似乎还挂着狞笑。
“这......是......什么......毒......,我也......不知道......,见血......封喉呀......,根本就......没有解药......,旬叶......你好好活着,我.....可以瞑目了......”
“鬼剃头,我要让你死不瞑目!”旬叶说着,从兜里掏出从茹凤身上拔出来的全部毒针,狠命的扎在了自己的身上,然后也狞笑着把枪口重新逼向了鬼剃头。
“鬼剃头,看见了吧,我也中毒了,不说出解药,我也会死去,快说!”
“真的,没有解药......,旬叶你不能死......要好好活......”
“告诉你,鬼剃头!你不是想让我好好活着吗?我的天已经坍塌了,我也不活了,我让你的任何希望都不存在,你也就带着不尽的绝望毁灭去下地狱吧!”
旬叶大喊着,喷射着怒火的突击步枪顷刻间就把鬼剃头撕得粉碎!旬叶丢下枪,跑到茹凤身边把她抱了起来,踉踉跄跄的往尘月观方向走去。
旬叶这是要去干什么?去尘月观找茹凤的三师叔云嫣吗?她或许有办法,如果茹凤的师父云霄,二叔师云霓也在尘月观,那希望就更大了。
是去大裤裆沟找人救治吗?亦或是要把茹凤送回家?还是有什么其它的目的?但见旬叶步履飘逸,梦幻般的融入了天地之间。
灿烂的朝霞铺满了大地,旬叶抱着茹凤沐浴在阳光之中,天地一片清朗,灵魂自由奔放,天人合一,扶摇万里空悠悠,旬叶的歌声响起......
...... ......
在严寒冰雪中孕育
经受电闪雷鸣的洗礼
...... ......
把滚烫的热血融入黑土的灵魂
用倔强的身躯挺起白山的脊梁
...... ......
挽住我的臂膀
追随你天远地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