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回所有人都听清楚了,现场发出了巨大的哄笑声,有人甚至连眼泪水都笑了出来。
大家纷纷感叹,这两人连初中都没毕业,论斗嘴,这么可能是高材生祁同伟的对手,简直是自取其辱。
李军和李勇的脸胀成了猪肝色,彻底恼羞成怒的他们,各抄起一条长凳,就要上台去打祁同伟。
祁二蛋见状,也立马拿起自己的长凳,起身拦住他们。
“都给我住手。”村长李红兵大喝一声。
“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祠堂面前,由得你们两个小兔崽子撒野?信不信我把你们捆起来,罚跪三天三夜。”
支书祁志勇则比较冷静,开始讲起了道理:“李军李勇,我在喇叭里说的很清楚,每家每户派一个管事的,按理说你们没资格开这个会,应该是你们的爹来。
你们既然来了,就应该老老实实的听,不想参与可以走,没人拦着,可你们却要捣乱,说不过同伟还想打人,我要不是看在你们爹娘的面子上,早就……
算了,乡里乡亲的,没必要搞得太难看,你们走吧,有事让你们爸妈来说。”
话说到这个份上,李军哪怕再傻,也应该明白现在的形势了。
跪祠堂可不是说着玩的,虽然村里早就没有了族长,但祁志勇和李红兵身份特殊,实际上和族长没啥区别,真惹怒了他们,别说是他了,就是他爸妈来了,也得老老实实的跪祠堂。
很明显,今天这个亏是吃定了,但李军并不甘心白白受辱,临走前又煽动村民们一把。
“大家听我说,千万不要相信祁同伟,钱还是存在银行里稳当,他给的利息也高不了多少,万一亏了还不上钱怎么办?”
这句话还真到了不错的效果,很多村民听了之后,都觉得有道理,陆陆续续起身离开了。
不一会的功夫,现场就少了一大半的人,只剩下七八十户人家还在观望。
李军颇为得意,他家毕竟是开修理铺的,和各种各样的人打交道,多少懂些揣摩人心,知道大家最在乎什么。
没有足够大的利益,就不值得去冒险,只为了几个百分点的利息差,便把本金交给他人管理,一般人都不会同意。
除非对方有极高的声望,祁同伟现在似乎还不具备这样的条件。
(实际上即便条件符合,也未必靠谱,比如说某些融资平台、财经专家和基金经理,一个比一个坑。)
但李军的得意,在祁同伟眼里不过是个笑话。
这些人走与不走,祁同伟根本就不在意,凡是心有疑虑,信任度不够的,即便留下,也出不了几个钱。
等将来有了赚钱效应,他们又会懊悔不已,反过来求着加入。
到了那个时候,不但自己掌握了主动权,可以重新定条件,李军李勇也会被骂的抬不起头。
“好了,该走的都走了,大家都做到前面来,我们继续。”祁志勇招呼道。
“同伟。”一个女村民站了起来,说道:“我是看着你长大的,相信你的为人,但说句心里话,你给的利息确实不比银行高很多。”
“刘婶,你稍安毋躁,听我给你算笔帐就明白了。”祁同伟示意她坐下。
“现在银行五年定期的利息最高,每年是将近14个百分点,假如存一千块,五年下来,大概有不到七百块钱利息。但是把钱借给我,知道有多少利息嘛。”
“你一年给二十个百分点,五年就是一千块咯?”
“并不是。”祁同伟笑着摆摆手,“我给的利息是1488元,比银行的两倍还多。”
“这么多?怎么可能?”
台下顿时交头接耳起来,显然,这个利息让他们很动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