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知道他水性好得很,一直漂到了大桥那里,前面没有路了,天黑我们又不敢下水,只能回来向你报告。祁乡长,真对不起,我们没用。”
“算了,换成我也一样不敢下去,你们辛苦了,回家休息去吧。”祁同伟表示理解,没有怪罪他们,又对林守业两口子说道:
“我现在要把劫匪带到乡里去,你们多找几个人,分头去把搜人的村民都找回来,让他们好好休息一下。”
普桑刚出村口,项党育就开着警车赶来了,祁同伟便下了车,坐到警车上。
“同伟,又出了什么事?”
现在祁同伟是副乡长,项党育不好再叫小祁了,叫职务又显得生分,于是便改口叫他同伟。
“项所,有人报警了?”祁同伟反问道。
“废话嘛,你这大半夜的,连续送了两个人去卫生所,一个被捅,一个枪伤,卫生所的人还不报警?”
“没啥,我车上还有一个,腿被我打断了。”
“到底什么事?”
“这三个人跑到紫溪村委会绑架我,结果被我用土铳反杀,两个重伤,一个轻伤跑了,叶飞为了保护我,被捅了一刀,好在没伤到要害,已经送到县医院去了。”
“轻伤那个往哪边跑了?”
“他被追的无路可走,只能跳河,现在不知道漂到下游哪里去了。”
“要不我通知县刑警队,让他们去下游找?”
“可以。”祁同伟把自己的大哥大递给项党育,道:“他身上有伤,又泡了很久的水,有可能淹死了,即使能在半路上岸,也已经奄奄一息。让刑警队的人沿着河岸附近搜索就可以,绝对跑不了。
另外,我车上那个已经交待了,他叫王大彪,是金山县里比较有名的流氓,而且坐过牢,县局应该是存了档的,拿着照片抓他不难。”
项党育给刑警队打完电话后,道:“说好了,他们马上出发,你刚才开着车准备去哪?”
“车上那个劫匪伤的也挺重,我把他送去卫生所治一下。”
项党育听了后,下车去普桑里看了几眼,回来道:“一下子死不了,让别人送去吧,你先把你自己的屁股擦干净。”
“我屁股怎么不干净了?”祁同伟很是奇怪。
“同伟,你不是吧,用土铳把人打成这样,一个断腿,一个只剩下一口气,还觉得没事?”
“有啥事?他们是绑匪,我正当防卫,打死也活该,有很多人可以给我作证。”
“正当防卫不假,可你用的土铳啊。”
“土铳咋了,我有持枪证。”
“老大,我叫你老大行吗?”项党育有些哭笑不得:“你那持枪证是气枪的,土铳是民间私造的非法枪支,你现在已经非法持有、并且使用枪支了。
你是学法律的,这是什么性质还用我多说吗?你觉得吴金虎会不借此机会大做文章吗?”
听了这话,祁同伟才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其实从法律法规上讲,这事本来也不算严重,但是有人做文章就不一样了,尤其是吴金虎做文章,后果难以预计,可能会影响自己的仕途前景。
“项所,你过来就是专门为了这个事?”
“你说呢?”
“谢谢项所,这事我一定记在心里,现在该怎么擦屁股?”
项党育摇摇头道:“我急着赶过来,根本没有时间去想,加上不清楚现场的情况,哪里清楚该怎么办,现在我们要抓紧时间,结合实际情况,一起想个万全之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