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知道了。”
“唉,吕州要面临多事之秋了。”
“老师,一个李达康而已,不用这么悲观吧。”祁同伟笑着回道。
“李达康当然没什么可怕的,他在吕州毫无根基,一个人能掀起什么大浪?
可怕的是李达康身后的赵立春,新城区的规划,我们和赵立春斗了那么久,最后他输了,还赔进去一个李亮,肯定怀恨在心。
这次,赵立春把李达康弄过来,明摆着是想要卷土重来,李达康不是李亮,他在经济上人情上都没有弱点。
而且这个人作风霸道,手段强硬,六亲不认,又有赵立春的支持,来了之后肯定会有大动作,到处折腾。”
祁同伟心想,高育良对形势的判断还是挺准的,只可惜他并不知道,李达康随时都有可能叛出赵立春集团。
但这话现在又不好直接告诉高育良,便道:.“那就让他折腾呗,您也可以省点事,喘口气休息下。”
“同伟,你怎么一点都不急呢?
李达康要是只折腾,那还好说,就怕他是带着赵立春的命令,到吕州抢地盘来了。
这几年,我和你姨丈一起,好不容易把吕州的工作理顺了,眼看就要出成绩了,赵立春却想横插一杠,那怎么行?”
此时的高育良,因为祁同伟的关系,已经坚定的倒向了刘和光,甚至不惜与赵立春为敌。
祁同伟见高育良把话说到了这个份上,自己也应该开诚布公了。
“老师,你放心好了,这些事情都不会发生的,李达康虽然是赵立春的前秘书,但他们并不是一路人,分道扬镳是迟早的事。
假如赵立春的想法真的和您说的一样,那他就所托非人了,这一次他还是必输无疑。”
“同伟,你这么有把握?”
“嗯,我在林城的时候,和李达康聊过几次,从他的话里听得出来,他多少对赵立春颇有微词,根本谈不上忠心。”
“有这种事,不应该啊。”高育良有些不敢相信,说道:“不管赵立春这个人到底怎么样,但对李达康可是公认的好。”
“李达康给赵立春当了几年秘书后,31岁直接放出来当县长,33岁当了副市长,35岁又当了林城市市长。
改革开放以来,这样的升迁速度,在汉东省可以说是前无古人,恐怕也后无来者。
李达康能有此成就,完全是赵立春一手提拔的,他还有所不满,实在说不过去。”
祁同伟回道:
“老师,这事我也说不清楚,反正就是一种感觉,李达康和赵立春的想法不一样,迟早会分道扬镳。”
“既然你都这么说了,那我们就静观其变吧。”高育良稍微宽了宽心,转移了话题:
“同伟,你儿子过几天就满月了,准备在哪里摆酒,吕州还是金山老家。”
“我打算不弄了,也不是什么大酒,办不办无所谓。”
“那怎么行?”高育良顿时不乐意了,说道:“现在都计划生育了,这可能是你唯一的儿子,必须得办。”
“呵呵。”祁同伟笑了笑道:“主要是这酒不好办。”
“回老家吧,村里又要大动干戈,摆上几天筵席,铺张不说,我也没那么多时间。
在吕州办吧,到时候不知道有多少干部会来,场面太大了,传出去影响不好。”
“也是。”高育良想了想,又道:
“要不这样,在吕州私下摆两桌就是了,把你和子衿的家人都叫来,我和你吴老师也来凑个热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