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同伟有能力,有钱,作风正派,即便没有刘和光相助,也不会差到哪去,侯亮平和他相比,连根腿毛都不如。
真不知道你读书的时候,是不是瞎了眼,居然会看上侯亮平,我郑重的警告你,以后彻底断了和他的来往,离他远一点。
现在祁同伟背后站着的,不仅仅是刘和光,还有李维民,难道你要我为了区区一个侯亮平,去和他们对抗吗?”
面对父亲的一连串质问,钟小艾一时语塞,可最终还是心有不甘的道:
“爸,难道你为了和他们达成政治妥协,就要牺牲一个无辜的人吗?
亮平可是按照你的要求,才把汉大的人全部得罪的,你这样做,他以后在汉东都没有立足之地了。”
“那是他活该,他现在为了自己的前途,去背叛高育良和汉大,将来就能背叛我。他现在对老师和同学校友下毒手,将来就能对你下毒手。
这种欺师灭祖、忘恩负义之徒,谁敢重用,谁敢信任?”
听完这话,钟小艾一脸的悲戚,眼泪水也流了出来。
“爸,你难道忘了,我也是汉大政法系毕业的,曾经也是高育良的学生。”
看见宝贝女儿哭了,钟正国心里顿时有些不忍,语气也缓和了很多。
“小艾,你是爸的女儿,和其他汉大学子不能一概而论。爸其实也知道,你经历了一段失败的婚姻,心里很难受。
但从侯亮平过去的所作所为来看,他这个人真的靠不住,你还是早点彻底和他断了吧。”
“好,爸,我答应你,以后和他断了,但你要帮我把他调出汉东,最好调到首都去工作。”
如此拙劣的谎言,钟正国自然不会相信,直接拒绝道:“不行,他必须留在汉东,这事没的商量。”
“为什么?”
“唉……”
钟正国叹了口气,又道:
“官场不是讲感情的地方,而是充斥着你死我活的斗争。
当初我对付高育良,是为了震慑其他人,以便控制汉东的局面,而且高育良没有过硬的背景,相对容易拿捏。
但现在祁同伟回来了,情况便大不一样,且不说他背后的李维民与刘和光,那个省委副书记赵建华,也是他的死党,此人很不简单。
祁同伟年轻气盛,很可能会为了高育良和汉大,对我展开报复,这次在常委会上提出对侯亮平的工作安排,就是一个试探。
如今汉东的局面错综复杂,如果和他硬碰硬的话,爸未必能占到便宜,极有可能惹火烧身,甚至两败俱伤,让人坐收渔翁之利。
只有把侯亮平交给祁同伟处置,平息他的怒火,才有可能避免这场争斗,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
“可是……”钟小艾似乎明白了,欲言又止。
“小艾,就这样吧,先让侯亮平去京州,看看祁同伟具体会采取什么措施,再做定夺。”
……
钟正国猜的没错,祁同伟确实想对他采取报复措施。
不仅仅是为了给高育良出气,更重要的是,钟正国打压汉大帮的手法,实在有些过分,甚至下作。
从第一次常委会上的情况来看,钟正国老谋深算,手段非常高明,绝对不在刘和光之下,甚至可以去和李维民较量一番。
他初到汉东,要立威可以理解,但那么多常委,为什么要挑高育良下手?
而且以他的实力,对付高育良轻而易举,却偏偏要去利用侯亮平这把刀。
说白了,钟正国是想杀人诛心,彻底摧垮高育良和汉大帮的意志。
不管怎么说,他自己女儿也是汉大政法系出来的,有必要这么狠吗?
汉大帮这面旗,倒或者不倒,祁同伟其实并不太在意,但事不是这么办的。
即便要倒,也绝不能因为钟正国而倒。
所以,这个公道必须得讨回来,没有任何商量的余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