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长宁心有忧虑,午饭和晚饭用的都少了一些。
乔上飞在徐长宁的身边安排了不少眼线,见她状态不对,立即就去回了乔上飞。
夜幕降临时,徐长宁正借着绢灯柔和明亮的灯光看书时,外头传来婢女们行礼问候之声:“王爷。”
门帘一撩,乔上飞负手进了门。
他穿了一件墨绿色的锦缎箭袖外袍,风尘仆仆,显然是刚从外头回来便急着来了。
徐长宁放下书册,笑着问:“王爷怎么这会儿有空来?”
“听他们说,你今日懒怠进食,我担忧你的身子,就来看看。”乔上飞自然的在徐长宁的对面落座。
徐长宁笑了笑:“我就知道,他们都是王爷的耳报神。”
“我是关心你。”乔上飞笑了笑,“你在北冀国这么多年,应该习惯此处的衣食住行才对,怎得今日忽然便懒怠进食了?”
“做个囚鸟,难道连懒怠吃饭的权力都没有了?”徐长宁玩笑着道。
可这话说的却直扎乔上飞的心。
“我自然不是这个意思。”
徐长宁笑道:“王爷,我听秦小姐说,如今北冀与南燕的战争已是一触即发了?”
乔上飞蹙眉:“她怎么什么都拿来烦你?我就知道你忽然心情不好与她有关。”
“她是关心你,对你忠心耿耿,你可不要混赖错了人。”徐长宁微微倾身,认真问,“别告诉我,你真的这么傻,打算刚得兵权就与南燕打一仗吧?”
乔上飞挑眉一笑,“你该不会以为我会被你一激,便改变主意吧?”
两人都是决定聪明之人,听对方的话总能举一反三,二人不由得相视而笑。
“我只是实话实说,眼下你才刚掌管兵权,若真的此时开战,削弱的是你自己的势力。你若薄弱,皇上以及那些想利用皇上达成某些目的的拥趸自然会趁虚而入,眼下的朝局,你若想将来坐稳那个位子,便禁不起无畏的消耗。况且这一站又不是必须要打。”
徐长宁说的,正是乔上飞这两日纠结的问题。
但他手下的谋士们为此事也分成了两派,一派与徐长宁分析的一致,另一派确认为,眼下正需要一场战争,让朝中那些站错了队的顽固们看一看,谁才是北冀国真正的能者,谁才有真本事,能撑得起北冀国的江山。
徐长宁见乔上飞不发一言,笑着道:“王爷身为一军主帅,该不会被手下的谋士们左右了心思吧?还是说,谋士中有让王爷难以拒绝之人?”说着还挤了挤眼,一脸的好奇模样。
看她如此,乔上飞一时气结:“你是在说秦霜?是不是她今日来还与你说了其他什么?”
“秦姑娘对王爷忠心耿耿,不论说什么都是为了王爷好,你可不要迁怒。”
“我对她只有主仆之情!”乔上飞情急之下,一把拉住了徐长宁的手,“时到今日,你还是铁了心要离开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