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了想说:“人家的专利产品,咱们很难拿到人,不做一手的,这钱肯定赚不多。再说,这得看市场反应,他们的推广力度,市场认不认这材料,你也知道咱们当时推立彩的时候,都难,风险多大,要不是及时退出来,咱们也被套在里面的。”
曹喜发嗯了一声说:“是这么个道理,我肯定是不行,但你是能人啊,你想想办法啊。另外我听说,因为是上市公司收购的,那家上市公司本来就是做建材的,直接叫下面的公司做就是了,根本不需要推广。用的人多了,自然市场就会认了,我觉得这是个商机,你不妨再考虑考虑。”
我突然想到了,问道:“这家上市公司是不是中京建材啊?”
曹喜发犹豫着说:“好像是,我也记不太清了,反正以前我哥和他们经常打交道,这事我哥知道,你有时间,我可以约我哥和你见见面,好好谈谈。”
我嗯了一声说:“好啊,等咱们去完这盛会的,就约你哥谈谈。”
挂了电话,刘晟的车就到了,刘晟没来,他的司机过来接的,对我格外的客气,还显得很拘束。
我上了车,递给司机一支烟,客气地说道:“师傅怎么称呼啊?”
司机受宠若惊地接过烟,我替他点着了,司机礼貌地在我手上点了点说道:“我姓谭。”
我笑着问道:“谭师傅,麻烦你了。”
谭师傅客气地说:“不麻烦,应该的,能接您这样的大人物,是我们这种老百姓的荣幸。”
我愕然地说:“我算什么大人物,您误会了吧?”
谭师傅笑着说道:“您太谦虚了,我肯定没误会,刘总如果要接人,一般是不会叫我来接的,还特意吩咐我一定要准时,把人接到地方。本来,我们做司机的,不该和您说那么多的,看您和那些大人物不太一样,没什么架子,才多说两句,您千万别介意啊!”
我笑着说:“怎么会呢?我就是个普通的老百姓,咱们随便聊聊。听口音,你不是本地人啊?”
谭师傅笑着说:“嗯,我是辽宁本溪人,来北京十多年了,以前是学唱歌的,想成为个艺术家,歌唱家,最差就能当个歌星。我原来在当地,也算是小有名气的,还出过两张唱片呢!你听过《爱上一个人就是一支烟的事儿》,和《烟是一种苦药》?都是我写的。”
我是真没听过,不过还是说道:“啊,怎么唱来着,那时候常在KTV里,听人唱的。”
谭师傅眉开眼笑地说:“是啊,是啊,一些老KTV里,都有我的这两首歌。”
我称赞道:“那您还真是歌星啊?那怎么后来不唱了,上错车了?”
谭师傅感慨道:“不来北京城,不知道啊,遍地是歌星,我这出了两首歌算个啥啊?人家几张专辑,上过春晚的人都笔笔皆是。试过几家唱片公司,听了我的小样,觉得歌还可以,就是人老了点,怎么包装都很难有市场。到不是说,一定得五官端正,但至少得有特点,我这样的,站大街上,怎么打扮都没人看。歌也不是那么出众,实在是没法进入市场。”
我摇了摇头说道:“这东西看怎么讲,我看多少歌星,也就是个一般人,那歌唱得都不如我,就是包装一下,什么文艺歌手,老百姓心声,奶油小生之类的,也就那样。只要有个噱头,人再一包装,管你唱的好不好,大街小巷的就是重复播放,时间一久,本来觉得这歌什么玩意,可你听多了,就会唱了。就那么回事儿。”
谭师傅感慨道:“是啊,可人家有后台,有钱啊,咱不行啊,年纪本来就不小了,拖家带口的,不能全家为了我的梦想,饿肚子不是。就想着去酒吧唱唱歌,维持下温饱,可我这年纪的,唱不了流行歌,一唱就是民俗风,谁听啊?只能找份工作,再看看有没有机会。这不才找到了刘总这儿,刘总对我很好,平时就叫我干些力所能及的事,跑跑腿,收入也不错,现在就不做梦了,专心开车,挺好的。”
我想了想说:“有梦想是件多少神圣的事啊,你该坚持啊,至少现在经济条件好了,你应该再去试试,别浪费了你的天赋啊!”
谭师傅摇着头说:“自己知道自己事,这个年纪了,很难再有机会了,不是我想放弃梦想,而是我必须得放弃了,现实生活打败了我的梦想,让我踏踏实实的生活,这样挺好的。”
我哎了一声说:“有些人做着遥不可及的梦想,却一直在坚持,即使失败了,但努力过,总不会给自己人生留下遗憾。有些人一辈子都没有梦想,都在为生活奔波,生活压得他们都喘不过气来,哪还有心思去思考梦想。有些人天赋异禀,才华横溢,却不知梦想为何物,天天醉生梦死,躺在金矿上面睡觉。
我觉得吧,有梦想就想办法去实现它,去捍卫它,那些一事无成的人会告诉你,你永远不会成功的,他们是极度你有实现梦想的机会,而他们连梦想都没有。别放弃,不试试,你永远不知道自己有多优秀!”
谭师傅看着我,寻味着我刚刚的话,有点激动,想说什么,始终没说出来。
我笑着说:“再去试试吧,告诉你的家人,你的梦想比什么都重要,她们会理解你的,如果有什么要我帮忙的,给我打电话。”说完,我给了他一张我的名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