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大韩皇城身处大韩腹地,两侯叛乱离此地俱是很远,自然也是没有什么重大的威胁。大韩皇帝虽然已然离去,但大韩朝廷上下依然是在有序得运转,丝毫没有任何惶惶不安得样子,仿佛叛乱的两侯在大韩天子面前,只是土鸡瓦狗,不值一提般。
大韩皇宫之内一座偏殿,一个身穿黄袍,面容颇有些青涩的青年男子,面容上似乎有些慌张,不停得东张西望,似乎在等待着什么,很快,一抹黑影如风一般略过了殿门,将其带上之后,便显露出一个面容普通,身材中等的中年男人来。面容颇有些青涩的青年男子见状,脸上的紧张之色更甚,“叔父,如何?”
“皇叔祖确实已经不在龙池”青年男子闻言紧张之色终于是散去,随之便兴奋得说道,“嘿,易云侯诚不欺我也,现在父皇与皇叔祖俱不在这皇城之中,那想来我等那后手便足以应付这皇城之中的局面了吧。”
与青年男子面的兴奋不同,身材中等的中年男人脸上只有深深得疲惫,“不要忘了还有宗人府跟龙影卫”,“哼,就那个行将就木,半只脚踏入棺材的糟老头子,和一个蛮族女人?叔父,你也太瞧得起他们了”,中年男子面上的疲惫之色更重,“我不是瞧得其他们,我是看不透当今陛下啊,这么多年了,启儿你还有什么放不下的”
“我有什么放不下?我当然放不下!!凭什么我明明贵为皇子,生下来亲母便被那冷血屠夫赐了三尺白绫,母族被赐了毒酒,而我还要像一条狗一样得活着?”青年男子表情逐渐扭曲,语气也渐渐癫狂起来。
“可你毕竟还活着不是吗?活着不好吗?”中年男子淡淡得说道,“我这样活着跟死了有什么差别?不能修炼,不能出宫,就连这皇宫里的太监都可以肆意凌辱于我,我要继续这样活着吗?”青年男子冷哼一声回道。
中年男子深深得看了青年男子一眼,“我这条命,是欠你母亲的,如今大不了还给你母亲便是,只是你
要想好,开弓没有回头箭,我们若是动手,那位可就再没了顾忌了”,“哼,左右不过是死,我意已决,不用再劝我了”青年男子满脸的不耐烦。
“死,并不可怕,这世间的有的是比死亡可怕的事”,中年男子默默在心中念到,却没有将此话再说出来了。而大韩皇宫的另一处,依然是一身七彩宫裙的香妃在自己的房间内,怔怔得出着神,感受到身后幽影来到之后,便回过神来,“如何?冷宫里是不是有些动静?”,“回禀娘娘,先太子似乎有些耐不住寂寞了啊,而我们刚刚派出的人手,已经被兵部尚书给拦了下来,你看要不要奴才去....”
“咯咯咯”香妃止不住得笑了起来,“算了,既然兵部尚书都亲自下场了,我们龙影卫还是要给个面子的,说到底,这还是陛下的家务事,既然陛下这位发小表态,我们龙影卫也乐得轻松,此事我知晓了,后果有我一力承担,传我命令,龙影卫各司其职,不用理会东宫之事”,“是,娘娘”感受着身后的幽影无声的消逝,香妃脸上的笑容已经止住,“陛下啊,你到底在想些什么。”
“宗令,大事不好了,先太子得勇亲王之助,已从冷宫之中破门而出,直奔东宫而去了。”一个身穿官袍,浑身整理得一丝不苟的青年官员满脸遑急踏入房间内,“哎哎哎,你小子给我小心一点,这貘兽毯子还是我跟陛下讨来的南蛮圣品,平时我自己都是轻轻踩上去,你倒好,丝毫不把它当回事,小心我回头在当今那里打你的小报告,治你一个不敬之罪。”
“哎哎哎,父王你就别管你那破毯.....”,青年官员官员一阵得翻着白眼,“什么父王不父王的,这是宗人府,叫我宗令大人”,一个衣着宽松长袍,不修边幅的老者,正一脸心疼得擦拭着刚才青年官员踏过的地毯。
“混账小子,进了宗人府跟我这么久还没一点长进,你是要气死我啊你,你这毛毛躁躁的性格什么时候才能给我改一改,”小心翼翼擦拭过地毯之后,身着宽松长袍的老者似乎嫌站着太累,便在一旁的太师椅上躺了下来。
“我的宗令大人,真的大事不好了!!!”青年官员看着老者一副老神在在,不痛不痒的模样顿时是又气又急。“什么大事不好了,不就是当今膝下的两兄弟想要叙叙旧吗?老夫身为其长辈,不做些顺水人情,还要去阻拦不成?”青年官员一脸的不可思议,“父王你又不是不知道那...”,“说了多少次了,叫我宗令大人,我知道什么,我什么都不知道,你看人家龙影卫都没有什么动作,你就不要跟着瞎掺和了,赶紧把我的宝贝都给我收拾收拾,都一层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