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凌止放下碗筷,气息不匀,说道:“我才不想让终身大事成为治国安邦的砝码,我希望与结为连理枝的人必是我看上的人。”
“有些事是容不得自己的,现在兄嫂是在认真的和你说,兄嫂是过来人,知道这事的重要性和不可忤逆性。”
恭凌止打断话,有点不服气:“当初你和兄长结合,哪真让人羡煞,天赐良缘。唉,为何我就没拿运气。”
“那你也知道,皇上是为了牵制凌远,知道我们情投意合才做的顺水人情。”慕容乌婉解释。
恭凌止嘀咕道:“要是我的婚事如同兄长与兄嫂一般,找到自己心爱的人该多好。”
慕容乌婉夹了一块无刺的鱼肉放在恭凌止碗里,说道:“车到山前必有路,不要像个小孩子了。我看啦,那位谭姑娘未必不好,要是特别蛮横的,怕是早就出了名,但是兄嫂这么多年还没听说过这丫头的负面,应该坏不到哪儿去。”
恭凌止又重新拿起筷子,使劲扒上几口,塞得腮帮子老鼓,毫不顾形象。
“原本兄嫂想给你介绍一门亲事的,如此一来就不好给你介绍了。那你到底喜欢什么样的女子?”
“真的还没想过呢。以后框定哪类型了再说与兄嫂听。”
两人的对话正经了许多,已不像是在池塘边亭台处的最初场面上的话了。
恭凌止毫不顾及吃相,在兄嫂面前“口无遮拦”,直到吃到最后,打了一个饱嗝才放下碗筷。
“好吃吗?”
“嗯,比我府里好吃多了。”
“应该都差不多的,只是长期吃一个掌勺的,难免会造成味觉疲劳,你要是觉得好,可天天来本府邸用膳,我来亲手为你做喜欢的饭菜。”
“谢谢兄嫂了,我懒,那边也挺好。”恭凌止怎好麻烦兄嫂,浅笑着抱歉地拒绝。
慕容乌婉假装不满地白了他一眼,笑道:“你不来也有借口,来也有理由,我算是服了你这个小弟了。”
恭凌止摇头晃脑的笑了笑,兄嫂怎么说就怎么着,听之任之。
拉家常,这才是亲人之间最舒服的样子。
回府邸时,二王府的桌面上已经收拾得干干净净,可想像,没有他在场,她们吃得多么尽兴。
这种情况很没有存在感,令恭凌止十分不爽,故意闹起事儿来,以发泄郁闷情绪。
吩咐府娥:“来人,去把两个亲随叫来。”
府娥得令,不敢马虎,赶紧把蓝莓和严修叫来。
到二王府已是第三天了,成天是在观摩府娥们在各种忙碌,闲暇时,她们琴棋书画还有绣花,这些细致活儿,蓝莓一个都不感兴趣。
这枯燥的日子,让蓝莓渐生懊悔。
听到府娥的传话,蓝莓和严修不敢马虎,赶紧赶过去。
阁殿,二王爷坐在上椅很随意,问道:“你们知道亲随是做什么的吗?是陪伴、服侍本王左右的,你们脑子一点也不灵光,本王今日去兄嫂那儿,居然一个也不跟上,严重失职。”
敢情是来训话的,蓝莓和严修战战兢兢地低头听着。
“从你们今日的表现,本王不满意,要换取你们在本王心中的好印象,从现在起,你们就开始履职。不过,本王今日累了,没什么要你们服侍的,罚你们站一宿,反思。”
恭凌止言语轻巧,然对于被罚的人而言,罚站一晚是多么重的惩罚。
“可恶!”蓝莓内心暗暗叫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