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鹊的骨头架子一下变得僵硬了。
“她就是在逗你玩。”罗彬瀚充满睿智地断言道,“哪家大人会正经跟小孩解释什么科学原理,肯定都是讲个童话混过去啊。你居然还真的信?”
“这不关你的事!”蓝鹊在他脑海内厉声尖叫,“我才是专业的法术研究者!”
罗彬瀚晃晃头,心平气和地从树顶跳到屋外。蓝鹊给的舒缓药还攥在他手中,他打算拿过去给酒红马尾试一点,看看能否使她的精神变得正常些。
他本打算直接走人,蓝鹊却跟着飘了过来,看上去欲言又止。
“你还想说啥?”罗彬瀚问。
“没什么,我就是想随便问一问,”蓝鹊掰着自己的指骨,期期艾艾地说,“你有比较要好的玩伴吗?就是那种,特别亲密的,过去经常相处的,愿意为你牺牲点什么的人?就像是青梅竹马的感觉?”
“你问这干嘛?”
“呃,我只是感觉你最好提前预备一个。”蓝鹊说,“如果你刚好需要使用……我是说如果你刚好需要帮助,一个青梅竹马总是更可靠些,对吧?从幼年时期开始建立的关系更能保证情感纯度——我的意思是说情谊更真挚纯粹,所以你当然应该找个人当青梅竹马!这绝对是一个很棒的提议!”
它极其浮夸地干笑了好几声,接着又紧张兮兮地问:“所以你有吗?”
“那大概也可以算是有吧。”
“那太棒了!她跟你差不多大?还没来得及结婚?她已经有对象了吗?”
“他男的。”罗彬瀚镇静地说。
“噢,噢噢……男的。”蓝鹊顿了顿说,“我猜这也行得通?”
罗彬瀚瞪直了眼睛,完全搞不明白它在发什么神经,只好把这当作是学术研究者的随机性抽风。他不予理会地跳进飞行器里,告诉蓝鹊自己打算把泥叶果实做的舒缓药给对岸的现代人试试。
“这不会有什么副作用吧?”他对蓝鹊确认道。
蓝鹊心不在焉地回了一句,那样子就根本没听清他的问题。直到罗彬瀚飞出谷地,借着舱外的环摄像头检查身后,依然看见那个斗篷飘飘的影子悬浮原地,像为某个难题冥思苦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