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以来自己在花泽面前表现得相当低调,而且,对花泽这位花家嫡系子弟尊敬有加,丝毫没有因为老爷子是局委成员,岭南省委书记就一副鼻孔朝天,岭南任我行的嚣张架势,大概这也是花泽觉得他是折节下交的原因。
花泽嘴里的泉叔,很大可能就是他的保镖。
“是呀,这就是命呀!我在下面的菜市场为了生存跟人拼得你死我活,花少你坐在这里一边喝酒,一边看动作戏,真他妈是同人不同命啊。”
杨东成笑了,走到窗户边看下去,市场那附近的居民楼已经开始拆迁了,不过,菜市场还是在营业,车水马龙好不热闹。
不过,花泽这样一个权贵子弟居然喜欢这种烟火气,倒也是很难得。
“你又不是没人帮你,是你自己要逞能啊。”
花泽笑了,摇摇头,“你要是让钟庆阳陪你过来,或者是他安排个人陪你过来,也不至于打成这样,说白了,这是你自己要逞能啊!”
说到这里,他的声音一顿,看着杨东成笑道,“说白了,你这是小看了羊城的各路豪杰啊。”
你他妈在这儿演戏呢,还各路豪杰。
杨东成心里讪笑一声,嘴里却说道,“我也不知道羊城这个国际化大都市会这么乱啊,早知道这样的话,我就请钟处长给我安排几个保镖了,我也不至于差一点要一命呜呼啊。”
说话间敲门声响了。
一群人鱼贯而入,领头的是酒楼的老板,后面跟着一个个端着盘子的服务员。
老板对花泽的态度特别恭敬,就差跪在地上亲吻花泽的皮鞋了。
“杨东成,谢谢,你这一次的礼物我很满意。”
花泽提着高脚酒杯,右手轻轻一抖,高脚杯中的红酒突然蹿了出来,在空中一翻,宛若一条妖娆的红色巨龙,凌空一跃,头朝下,尾巴在上,灵巧地钻进了酒杯。
低头嗅了嗅杯子里酒,花泽笑了,“世人都说拉菲酒庄八二年的拉菲味道好,事实上,这是一个误区,拉菲只是波尔多众多酒庄中最出名的一个而已。我们老祖宗不是有句话嘛,一瓶子不足半瓶子晃。”
“其实,要说到红酒还是帕图斯酒庄的好,只凭他有一个酒王之王的称号你就知道了。”
说到这里,他的声音一顿,低头抿了一口红酒,嘴唇微微鼓动,片刻之后睁开了眼睛,“杨东成,让王霖给陆瑜道个歉,他们双方之间再无瓜葛怎么样?”
“我没有意见,得问一下人家姑娘的诉求吧?”
杨东叹了口气,还以为这家伙还要在自己面前狠狠地装逼一回,没想到酝酿了半天的气氛,他突然间转移话题了,难道是觉得跟自己说红酒有些对年弹琴的无趣?
“对,对,是我大意了。”
花泽一愣,随后就笑道,“要不然,把他们双方都叫过来当面聊一聊吧,毕竟,我们都不是当局者啊。而且,连当事人的意见都不问就敲定了解决方案,这也未免显得有些霸道啊。”
“好,那就叫他们双方来面对面地谈吧。”
杨东成毫不犹豫地点点头,“这件事情要好好解决的话,必须要让他们双方都心服口服,不能再生波澜。”
“有道理,那我们就分别打电话吧。”
花泽微笑着掏出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