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儿与她一同走在沐老爷和沐夫人身后,她察觉出了沐烟雨微弱的异样,便悄声问她,“姑娘可是又有不适?”
沐烟雨摇了摇头,压住胸口说,“没事,许是这药起效果了”。
玉儿便也不再多想,只小心翼翼的扶着沐烟雨继续往里走。
午间,玉儿熬了药给沐烟雨端来,喝完药,几人又商量着,吃过中饭,便收拾收拾,晚间早些休息。第二日便早些出发。
商量好以后,几人便又来到客栈用饭的大堂。
沐博安唤了小二,点了几道菜,又要了一份茶水,便在桌前等着了。
等待间,他担心沐烟雨旅途劳累,伤口恢复的慢,便问她,“烟儿,你的伤势如今怎样了,若是恢复得不好,我们其实还可以再休息两日再动身。”
沐烟雨双手握着面前的茶杯,微笑道,“不必了父亲,我好多了,我们再此休息了三日了,也该起身了,否则不知何时才能到桃塘了。”
沐博安点点头,“这倒也是。”
沐夫人此时却开玩笑般说到,“怎的,还不舍得离去了,想在这里长长久久地住下来?”
沐博安这才注意到夫人的脸色,便又忙哄到,说,“哪里,夫人又说笑了,我这不是担心烟儿的伤嘛……”
沐夫人便转过头,不再搭理他。
正巧,此时小二便端着盘子上菜来了。他将沐博安点的菜一一放于桌上,说,“沐老爷,你们先用,茶水稍后就来。”
沐博安点点头,道了声谢,然后殷勤地为夫人夹菜,嘴里还说着,“夫人,快来吃你最爱的菜,凉了可就不好吃了……”
沐夫人这才扭转身子,拿起筷子才要吃菜。沐烟雨和玉儿见此情景,也都默默地夹了菜,低头无声地扒拉自己碗中的米饭。
酒楼里依旧是各个地方来落脚的人们,有的人酒足饭饱,倚墙而靠,酣睡不觉醒;有的人,呼朋唤友,围桌而坐,大谈天下事;有的人,形单影只,低头独饮,似红尘侠客;有的人,红颜相对,眉目传情,意不在酒菜;有的人,拍桌高呼,划拳猜迷,饮另碗中酒。
这酒楼中,也是人间百态,好不热闹。
正当沐烟雨环顾四周时,却从门外飞身倒进一人,当场吐出一口血。这一惨象,吓得酒楼中胆小的人们,都尖叫起来。
沐博安见此情景,忙将沐烟雨和玉儿都拉于自己身后,护了起来。在门内的人,丝毫不知门外到底发生了什么。
俄而从外走进一群身穿兽皮,赤膊蒙面之人。为首的那位,头发凌乱束于脑后,身型肥圆,小腿却细,似无腿肚。肩扛一把大刀,刀背有六环挂于刀孔中,稍微一晃动,便丁铃作响。
他单手叉腰而立,朝着酒楼里的人吼着,“在座的各位,今你六爷来此,烦请各位乖乖将身上值钱的东西都拿出来!否则你们就会如这人的下场一样!”
语毕,他抬手挥刀,刀起刀落,竟将那人瞬间披为两半!
酒楼中的女子皆被吓得尖叫一声,那些没见过这样场面的男子,也都似被吓破了胆,丝毫不敢动弹!
沐烟雨虽被沐博安护在身后,却仍瞥见了倒地之人的惨状。她见此状况,胸中泛起恶心,便要作呕。沐夫人忙得拉过她,将她护在怀中,以防引起劫匪的注意!
玉儿也被吓得瑟瑟发抖,眼泪直流,却仍抱着沐烟雨,尽量挡住沐夫人和沐烟雨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