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棠的眼神始终不明澈,她喃喃:“难受……难受……”
江执微微压身问她,哪难受?
盛棠却是对他的话没反应,就一个劲地说难受。江执闻言不着急是假的,盛棠这病来得突然又蹊跷,医院说就是感冒,没别的毛病,而中医说就是吓着了,也没太大问题。
但江执瞧着她这样,总是心疼。
想试图问出她到底哪难受,下一秒盛棠就钻他怀里,手臂圈住了他的腰……
江执一僵。
两人都在床上,本就是亲密距离,盛棠这身穿睡裙的,也不知道是冷啊还是害怕,不管不顾地这么搂着他,这真是叫他喉头一紧。
之前不是没在一起“睡过”。
但就算在一张床上,她也没说这么投怀送抱过。
江执有些把持不住,却又不想把她推开。
盛棠嘴里又喊着冷,嗓子还有点哑,这症状怎么看着也都像是感冒。他就环紧她,只觉怀里的姑娘真是精致玲珑得很。
发低烧的人觉不出热来,所以不管江执抱她抱得有多紧都好像不够,她搂着他的手臂收得更紧,整个人都贴他身上汲取温暖。
一张脸不管不顾地往他颈窝里拱,双腿蜷起来,刚开始是膝盖抵着他的小腹,后来许是觉得还冷,两只脚就往他腿内侧里钻。
真把他当火炉了。
江执浑身绷得不能再绷了。
尤其是她两只脚还不老实,一会上一会下的,时不时就能往雷区上碰。没辙,江执就咬牙把她往外推……
推不开。
盛棠黏他黏得不行,一边往他怀里钻一边呢喃:师父……师父我冷啊,好冷……
他成了她的浮木。
江执总得压下脑子里无数次攀升起来的混账念头再把她搂紧。
……总不能趁人之危吧?
虽说,就算他真对她做点什么好像……也说得过去。
江执赶紧压下危险的苗头。
……呃。
江执低头,胸前鼓出了个圆不隆冬的包……
是盛棠。
脑袋钻进他上衣里,冰凉的鼻尖滑过他的胸膛一直往上。这次可真就是肌肤贴着肌肤,一点布料都不隔着了。
她的脸就直接贴他胸膛上,微凉。
可江执的胸口就跟瞬间着了火似的,不用摸都感觉得到,滚烫得很。
他的喉头滑了一下。
整个人僵在床上是一动都不敢动,就觉得胸口这把火已经快速地烧了全身、沸腾了血液,焚了骨骼……
他低头看着她,稍许,哑了声线,“小七,你乖,别乱动啊。”
盛棠的脸透过被撑大的领口看得一清二楚,阖着眼,脸色苍白,唇却红艳得很,像是发烧烧的。
也不知道是听见了还是没听见,总之……
在江执话音落下后,她的脸又在他胸前蹭了蹭,又抽了抽鼻子,一转角度,整张脸又重新埋他颈窝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