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电话里自家老大那沉稳富有磁性的嗓音,好像有股魔力般将阿坚焦躁害怕的心情一下子给抚平,情绪终于镇定下来。
老大在他心目中就是神一样的存在,每当他们这些兄弟们有解决不了的问题的时候都是老大出头帮他们摆平。
这种发自内心的依赖和信任让他们有点无地自容但又别无他法,他们自己根本就解决不了。
“我记得,你那边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真的被小大师给说中了!前几天刚到家的时候恰好被我碰上我们镇长的儿子在我家试图想霸占我媳妇,我......”
“你把对方给砍了?”
“没有没有,我一直把小大师的话谨记于心,提前做好心理准备这次并没有冲昏头脑。但也确实忍不下这口恶气,我就动手把对方给狠狠地揍了一顿。”
“没往死里揍吧?对方有没有受伤?”
“没有,我心里有数没伤到他的要害,就是现在被他讹上了,那个狗东西直接去医院躺着,怎么说都不出院,要我补偿他的精神损失费和营养费误工费啥的。”
“那你怎么做的?”
“我考虑着自己还在部队里不能因为这事受影响背处分,就想办法找了个中间人私下和解。谁知道那狗东西一听我这边软和下态度来,气焰一下子更嚣张了,放出狂言说没有个十万块钱他就要去部队里告我。”
“你答应他的要求了?”
“没有,老大你也知道我家里的条件,这些年花钱的地方不少,我母亲常年生病吃药,还有几个孩子上学花费也不少,根本就没存住钱,哪还有余钱赔偿那狗东西呢。”
阿坚想到自家目前的困境变得更加沮丧,想他一个堂堂正正的七尺男儿竟然被当地招猫遛狗的纨绔子弟给拿捏得死死地,真想给自己两拳。
阿坚现在特别后悔没有听从小大师的话,别冲动。
他当时只想着轻轻地教训一下对方,谁知道还是低估了那个狗东西的坏,让自己陷入现在这般困难的境地,不得不又来麻烦自家老大。
“你想怎么解决这件事?”
“老大,我打心眼里肯定不想便宜了那狗东西,但又怕他告到部队里去,让我提前退伍。所以,你看能不能借给我点钱,等以后发工资了我每个月都还一部分,连本带息地慢慢还,你看行不行?”
阿坚小心翼翼地开口道,他还是第一次借钱,以前再穷再苦的时候也没想着借别人一分钱,心里有点没底。
“阿坚,我之前是怎么跟兄弟们说得?被人欺负了就给我还回去,只要不出人命不把对方打残,一切后果都有我给你们兜着!”
江辰枫铿锵有力的声音从电话里传来,感动得阿坚没崩住情绪眼泪直接从眼眶里流了下来。
阿坚知道无论自己做错什么自家老大都不会责怪他,但没想到老大能说出这么感人的话。
他是个遗腹子,自从生下来就没见过亲生父亲,是母亲一把屎一把尿地把他拉扯长大,从来没有享受过父爱,更不知道父爱是什么感觉。
但自家老大让他感受到了父爱的感觉,说起来自己的年龄比老大还要大个一两岁呢,真是让人感到不好意思。
七七之前给阿坚算卦,之所以会算出来阿坚把那恶霸砍了以后会被迫退伍,然后导致此后发生了一系列的悲剧。
但前提是因为那时候江辰枫已经牺牲了,没办法再给他们这帮兄弟们当靠山。
如今江辰枫出事后被七七救了一命,活得好好地,也就意味着阿坚他们的后台没有倒,背后依然有一个坚实的臂膀给他们兄弟们遮风挡雨。
“老大,那恶霸还在医院里躺着不肯出院,说最迟明天上午我不把钱拿过去,就要给部队打电话告状。”
“别管他,这事你什么都不用管,今天时间太晚了,等明天一早我找人替你摆平咯。能养出来这种无赖之徒还任由自己儿子讹诈的父母,我就不信他能甘心当个清廉的官员,呵呵。”
“老大你也太神了吧,我们镇上的人都说那镇长家建得金碧辉煌,花了不少钱,还有他家还有豪车,平时的作风也非常嚣张高调,但就是没人敢管,听说镇长家有个亲戚是省里的大官,咱们平头老百姓的可惹不起。”
阿坚一听江辰枫这话发现自家老大简直是无所不能,连这事都能猜出来,但他还是担心老大会被牵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