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九看着她：“好，你开心就好。”

顾饶饶：“……”

每次和殷九说话，顾饶饶都有一种无力感。

“你还有事吗？”顾饶饶精疲力尽：“有事快说。”

殷九沉默了一会儿：“你不想问问我父母吗？”

顾饶饶愣了下，刚想问我没事闲的问你父母干什么，她就反应过来了！

殷九不是傻子，更对顾萱怡没有什么滤镜，自然能猜到顾饶饶被掉包不会是偶然，自己的父母很可能就是嫌疑人。

“你、你想说就说，”顾饶饶不自然地别过脸。没想到殷九虽然面上冷冰冰的，但对自己还挺够意思！

回应她的是殷九的开门声。

顾饶饶：“！！！”

“你干什么？这就走了？！”顾饶饶不可置信。

殷九看她，蹙眉：“不是你说我想说就说的吗？”

顾饶饶：“……你，不想说？”

“他们去世时我才两三岁，”殷九道：“对他们没有一点儿印象，我说什么？”

“那你刚刚为什么要问我想不想问你父母的事？！”顾饶饶眯了下眼睛：“好啊，我明白了，你问我想不想，我只能回答你想不想，对吧？”

“你要是想，我可以帮你查一查。”

“这要怎么查？”顾饶饶蹙眉。

“我父母死了，但你养父母没死，从他们那里下手。”

顾饶饶顿了顿，忍不住多看了殷九一眼：“你为什么要帮我？别说你是发善心，我不信。”

殷九手插兜，声音淡淡：“就当是帮我父母赎罪了。”

“啊？你这就断定是你父母干的了？”顾饶饶不可置信，正常人不都应该对自己的父母有滤镜吗？！

哪怕殷九不记得自己父母了，也不应该是这个反应啊！

“不是的话，就是帮他们申冤，”殷九道。

顾饶饶：“……”

“那他们真该谢谢你，”顾饶饶嘴角抽搐一下。

“帮你你就受着，”殷九食指颤了颤，不再直视顾饶饶：“哪来的那么多为什么。”

顾饶饶呵了一声，不说话了。

过了一会儿，殷九再次开口：“这回愿意告诉我了吗？”

顾饶饶茫然：“告诉你什么？”

“谁告诉你，我和顾萱怡有血缘关系的？”

顾饶饶：“……”

她真的是被殷九的执着给打败了。

“我都说我是算命算出来的了，你偏不信，你偏要问，这样行了吧？我发誓！”顾饶饶说：“我发誓，如果我不是算命算出来的，我就天打五雷轰——等等！”

顾饶饶蹙眉：“你怎么不拦着我呢？”

电视里、现实里，谁发誓不都会有人捂住他的嘴吗？！

“我不信誓言，”殷九说：“这和算命一样，都是假的。我为什么要拦？”

顾饶饶：“……”

好理由！真是让她无力反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