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并没有气馁,回国后她就带领学生潜心钻研各种集成电路的设计方法,从建立版图库,时序库开始。
再到寄生参数对性能的影响,时钟树的生成,全局规划热清,时序驱动布线等她都有所研究。
那几年全定制,标准单元,宏单元的设计方法她都研究过,对芯片的研究她已经渐渐摸清其门道,为祖国解决基础芯片问题指日可待。
然而世事无常,在这紧要关头国家突然放开了国外芯片的进口管制,国外芯片进来了。
“国外的芯片又便宜又好用,还不用我们自己花大量金钱和精力去研发,为什么不用?”
国外芯片以其优越的性能和便宜的价格很快占领了华国市场。
研不如买的声浪一波高过一波,最终把研的声音给淹没在无边的利益海洋里,而芯片的研究经费一减再减。
“我国对芯片的需求量不大,实在没必要把钱花在这上面。”
那年头,华国还没有成为世界工厂,连像样的电子工厂都没有几家,人们对于芯片的需求远没有后世那么巨量。
“国外的芯片比我们的芯片先进那么多,等我们研究出芯片他们早已经完成了迭代,我们的芯片落后于人,不会有市场的。”
“国家的钱需要用到别的要紧的地方,现在实在没钱要花在芯片研究上了。”
这些说词都很有道理,但黄仪始终坚信别人的技术是别人的随时可以收回去,技术掌握在自己手里的才是自己的。
话虽如此,但困难也是显而易见的。
曾经华工学院芯片专业招人的时候还能招到四五十人,然而这两三年却往往连十个人都招不满。
学校虽然保留了芯片研发这个专业,但无论经费还是支持力度已经是一减再减,现在的华工科院,芯片研究专业已经风光不再,属于很小很小很不起眼的类别。
时代的浪潮不以人的意志而转变,一个巨浪扑过来,之前所有的研究成果都可能全做了无用功。
对此黄仪并没有多怨言,她也明白没有国家的支持,学院能保留她现在的这个项目已经是非常难得的支持。
至少在这里她还能专心研究自己想要研究的东西。
来到自己的科研室,黄仪草草了吃了点东西就开始了自己的工作。
因为长期工作废寝忘食思虑过重,经常一工作就忘了吃饭,黄仪患有颇为严重胃病,不能吃凉的东西,这保温桶正是学生送她的护胃宝物,饿的时候有口暖和的吃。
不一会,学生陆续到来黄仪才停下手头的运算,她平时除了忙自己的研究课题,还是搏导师,手头带着三个学生。
“敦朗,我上个星期交给你们三个的摩尔定律课题你们研究得怎样了?”
“黄老师,我们有一些不是问题不是很懂……”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黄仪一边回答着学生的问题一边在黑板上画着公式,她虽然已经近过六十但思维仍然无比清晰,讲解条条有理。
黄仪在华工学院非常受人尊敬,不仅因为她的年纪,更因为她那扎实的教学功底和对学校的贡献。
华工大学并非名校,黄仪毕业于此,后又回校任教,在成为华科院研究员后许多院校都对她抛出了橄榄枝,条件和科研环境要比华工要好太多。
但她并没有选择离开,而是选择留下继续留在华工大学,因为她的这个决定,每年华工大学获得的财政支持要比同级别的大学要多不少。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很快上午的上课时间悄然而过,当黄仪停下手中的粉笔收拾东西提着自己的保温桶带着学生准备离开,教室的门这时却被人打开了。
一位中年男子带着三个人走了进来。
“黄院士,有几位客人想和你谈谈有关芯片研究的事,他们已经在教研室外等了你一个多小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