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言月没出声让她们起来,沈氏和秦冉冉只好一直跪在地上。
顾言月似笑非笑得看着她们:“本宫方才来得晚了,有些没听请二小姐和夫人刚才的所言,要不你们再复述一遍,万一是本宫冤枉了你们就不好了。”
沈氏和秦冉冉不答,跪在那里腰板挺得笔直,身子却直打颤。
哪怕是再给她们一百个胆子,她们也不敢把刚才对着秦若若的话对着顾言月说一遍。
“那本宫就送给夫人一道旨意,秦国公嫡妻,因失才失德,直接贬为妾室,永久不能抬正!”
一句话,封死了沈氏再抬为正妻的可能性。
沈氏直接瘫坐在了地上,自己奋斗半辈子好不容易得来的正妻位置,还没坐上几日又被贬了下去。
顾言月挑了挑右边唇角,泛起一个冷笑,再开口跟身边的宫女道:“替本宫拟旨,再回宫里盖上本宫的凤印,然后再送回秦国公府来。”
丫鬟领命而去。
“跟秦国公说,本宫带着若若先回宫了,让尊夫人这次接了旨后务必请好好遵旨。”顾言月让刚刚把她领过来的丫鬟去给秦国公传话,自己就带着秦若若先回宫了。
等秦国公得了消息赶过来时,顾言月此刻已经带着秦若若上了马车往皇宫的方向驶去了。
秦冉冉和沈氏几乎是恨透了秦若若。
秦冉冉攥紧了手中的手帕,看着秦若若离去的背影,眼里的恨意几乎是要涌出来了,恨不得能吃她的肉,喝她的血,但眼下自己的母亲又被贬为了妾室,能帮得上她的也就只有襄王了,秦冉冉无奈,只得主动上门去了襄王。
她在襄王府上的书房一共待了两个多时辰,出来后,襄王还十分贴心的将亲自送她回了府,等看着秦冉冉的身影消失在了秦国公府门口,襄王才吩咐车夫道:“先不回王府,本王要先入一次宫。”
太后听了襄王的来意,叹了口气:“那秦冉冉虽然是秦国公的女儿,可最终都还是个庶女。”
襄王却道:“母后此言差矣,虽然冉冉是庶女,但却比身为嫡女的秦若若更受秦国公宠爱些。”
太后听了可算是松了口:“那哀家待会去同皇帝说,让他下旨。”
襄王见此行目的达到,便向太后告了退,心情愉悦得出了宫。
襄王走后,太后就让人在宇文染回宫的路上等着,将他请了过来。
宇文染刚进门,太后就直接道:“襄王刚才进宫来找哀家说,自己同那秦国公府的二小姐秦冉冉情同意和,想要让你这个做皇兄下旨让他娶这个侧妃。可他又怕你不肯,所以就找来哀家当说客,让哀家来跟你这个做皇兄的说。”
宇文染听了,此举彻底坐实了秦国公府和襄王府联手的言论,他虽然心情不悦,但面上还是挂着淡笑,“皇弟说笑了,儿臣自当是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