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晚上吃的饭菜全部都吐出来了,何大锤才感觉好受一些,他就是靠拉关系行贿当上警长的,要论查案,他还真没什么本事。
其他几个巡捕也好不到哪儿去,欺负老百姓很在行,但要他们破案,真不行。
何大锤用手帕擦了擦嘴,招来一个巡捕吩咐道:“带着弟兄们在这里维持秩序,不许无关人等靠近,我去向上头报告!”
“是,头儿!”
何大锤在附近找了也电话亭给中央捕房的刑事科长夏利打了一个电话,汇报了事发现场的情况。
夏利是个法国佬,此时正搂着女人睡觉,听到这个消息,惊出一身冷汗,当即又向巡捕房总巡费尔利报告。
费尔利接到报告之后就知道坏事了,被杀的那些巡捕肯定是被他派去押运汇理银行一批巨款去太古码头的那批人。
费尔利顾不得睡意,立即赶往事发地点亲自了解情况。
又过了半个小时,费尔利赶来了。
刑事科长夏利正带人勘察现场。
费尔利看到现场十个带枪巡捕和警长克莱德都死得一个不剩,马车车夫与汽车司机和银行买办霍尔曼也没活下来,顿时雷霆震怒。
“夏利在哪儿?”费尔利大怒道。
“总巡先生,夏利科长在勘察现场!”一个巡捕小心的说道。
夏利很快走了过来,一边走一边取下白手套,他向费尔利敬了一个礼,说道:“总巡先生,现场十四个人,全部都死了,但只有三种死法,而且凶手没有动枪!”
“哪三种死法?”费尔利问道。
夏利说道:“十个巡捕都是印籍巡捕,全部被人割破颈动脉而死,克莱德警长被利刃刺穿了心脏而死,马车车夫也被割破了劲动脉,汽车司机被凶手拧断了脖子而死,霍尔曼先生被人重击造成胸骨碎裂刺穿了心脏而死!”
“这里面有一件事情让我想不出原因!”
费尔利问道:“什么事?”
“您跟我来!”
夏利把费尔利带到了左边五个巡捕的尸体旁边,他指着这一排尸体说:“先生您看,他们的尸体排成一排,但并不是很整齐!我怀疑他们是被一刀割喉,如果真是这样,那就太可怕了,什么人拥有这么快的速度,能让这五个巡捕没有反应的时间就一刀杀死了他们?”
“还有右边的五个巡捕也是同样的,只不过他们的致命伤虽然同样是在颈部动脉被割断,但是出刀的角度和方位不同,他们也没有任何的反应时间,你看他们连枪都来不及从背上取下来!”
“因此,我得出一个结论!”
费尔利问道:“什么结论?”
“这件事情是一个人干的!只是我不明白,这些印籍巡捕和克莱德在这里干什么,还有汇理银行的买办霍尔曼,他怎么会在这里?”
夏利的结论让费尔利倒抽了一口凉气,一个人竟然把十一个全副武装的巡捕悄声无息的干掉,让他们连开枪的机会都没有,这究竟是什么样的狠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