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就是这位叶长青大夫!”袁二介绍道。
凯瑟琳吃惊的看着这个洋大夫,问道:“罗兹,你怎么在这里?”
罗兹也很惊讶,说道:“我这次除了过来参加学术会议之外,还接受了二公子给大总统治疗头疼病的邀请,你怎么来了?”
凯瑟琳颇感意外的说:“我早就听说有一个德国博士在给大总统治疗头疼病,没想到会是你!今晚叶大夫接受大总统的宴请,我是跟他一起来的!”
接着她向叶长青说道:“他是德国博士罗兹,是仁济医院的医生!”
罗兹看向叶长青的目光中充满了敌意,说道:“我听说是你用两根一尺长的金针刺入大总统的头颅之中,难道你不知道你这样做非常危险吗?人的头颅内是最为脆弱的部位,只要稍微受一点点损伤,人就会昏迷不醒或者直接死亡!”
叶长青对罗兹的敌意视而不见,笑着说道:“实际上,大总统不但没事,他的头疼病也好了!”
罗兹却冷冷的驳斥道:“你这是在赌博,是在拿大总统的生命当儿戏!”
叶长青听了这话也不由心中升起了怒气,他说道:“任何一个医生,谁敢百分之百的保证在给病人治疗的过程中病人不会出现问题?有些人会因为药物过敏抢救不及时而死,就算做外科手术,外科医生已经做过无数次类似的手术,可他也不敢保证下一台手术一定就能成功,这难道不是赌博了吗?难道不是拿病人的生命当儿戏吗?”
罗兹被怼得哑口无言。
叶长青一副疑惑的目光看着罗兹,扭头问凯瑟琳:“仁济医院的医生我基本上都见过,怎么没见过他?”
凯瑟琳解释道:“罗兹医生从德国来上海不久,你们没有过交集,所以你不认识他也很正常!”
罗兹对于叶长青能够治疗得袁大头的头不再疼了这件事情很不服气,要知道他一向认为自己的医术很高超的。
书房里,阴五楼正在向袁大头汇报。
“大总统,已经查清楚了,叶大夫与凯瑟琳的关系查清楚了,自从来京之后,凯瑟琳与叶大夫就同住在六国饭店的同一间房,除了出门办事之外,可以说他们形影不离!”
袁大头很惊讶,说道:“凯瑟琳的父亲马格利怎么说也是法兰西的贵族,他的家教这么松散吗?”
旁边有人说道:“大总统,现在不是讨论马格利的家教的问题,或许我们可以从叶大夫与凯瑟琳小姐的关系上做一做文章,为我们获取些许利益,要知道马格利可是上海法租界公董局总董,还是副领事!”
袁大头心中一动,说道:“梁先生是指我们通过拉拢叶大夫,再通过他影响凯瑟琳,从而让马格利在打击躲在法租界内的革命党一事上提供方便?或者让马格利在谈判中做出一定的让步?”
谋士点头说道:“在下正是此意!”
袁大头背着手在椅子前走来走去,他看到了坐在一旁的大儿子,心中一动,对大儿子说道:“老大,你去迎一迎叶大夫!”
袁大愕然,一个大夫而已,老二已经去迎了,还用得着自己出马吗?再说他自己腿脚不方便,就算要再派人去迎接,也不应该派他去呀。
这时,旁边一个谋士急忙向袁大打眼色,袁大也是心思敏捷之人,立马明白了袁大头的意思,袁大头要拉拢叶长青,不但让老二去迎接,也让自己这个瘸腿的老大去迎接,这样总算给足了叶长青面子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