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长青说道:“我收到消息,镇守使府来了一个从京城来的人,他们可能要出卖利益给租界来达到某些目的,我想知道郑儒成跟找个叫杨子川的人谈了什么,他们打算什么时候跟法国人谈判!”
阿悄姐听完后脸色一变,警惕道:“你想干什么?我跟你讲,有些事情不是你最好不要沾,这是很可能要掉脑袋的!”
叶长青笑了笑说道:“当今的中国,总是需要有人来掉脑袋才能阻止这些人卖国求荣,总是需要有人掉脑袋才能唤醒愚昧的民众,中国不能一直这么下贫穷落后下去,否则我们的子孙后代就没有未来!”
“你只是一个大夫,你难道不知道吗?”阿悄姐拍着桌子大声道。
叶长青脸上的笑容慢慢消失,看着阿悄姐说道:“如果每个人都跟你一样的想法,眼睁睁看着山河破碎,国土沦丧,即便苟活也是连猪狗也不如,我不想跪着生,要死也要站着死!”
“我也不怕告诉你,汇理银行巨款被劫案是我干的,大自鸣钟巡捕房是我屠的,公共租界二路马上那一百多万国商团的士兵都是我杀的!”
阿悄姐脸上露出惊骇的表情。
叶长青继续说道:“我也不知道你能不能听得懂,现在的中国,内忧外患,不过现在列强互相牵制和敌对,已经大致分为了两个阵营,他们很快就会打起来,而这段时间就是我们解决内部矛盾并摆脱列强控制的机会!”
“我不是一个人在战斗,会有越来越多的人跟我一起,这个国家已经沉沦得太久了,要让它像一头睡醒的雄狮一样站起来,它也必须要站起来,这是我们要做的,也是我们的使命!”
阿悄姐沉默了半响,问道:“那革命党那帮人……”
“我们从来就没指望他们,如果按照他们的搞法,他们只会把中国越搞越乱,不过他们之中有些人是可以争取的!”叶长青说道。
阿悄姐沉思了一会儿,掐灭了烟头,拿起酒杯一口喝光,说道:“驾船靠岸!”
“做什么?今夜不走了吧?”
阿悄姐给了叶长青一记白眼,说道:“你不靠岸,我怎么吩咐下去让人打听郑儒成和杨少川是怎么商量跟法国人谈判的?”
叶长青连忙起身去划船。
第二天清早,河面上笼罩着白雾,水汽萦绕。
一条粉臂从被子里伸出来搭载了叶长青的胸口。
叶长青醒了,伸手从枕头底下拿出怀表看了看,已经早上七点过五分了,他说道:“我们得走了!”
“那我有了消息之后就打电话去你医馆?”阿悄姐问道。
叶长青爬起来一边穿衣服一边说:“不,今天傍晚之前如果有消息,你就打电话去江南制造局总办办公室找我!”
一个钟头之后,叶长青带着一个洋人律师以及范彪和他的一干手下来到了江南制造局。
众人走进一间大办公房,范彪就对正在里面几个正在闲扯的职员大声问道:“谁是会办郝世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