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气了,多谢白叔,要没您的帮助,今天我们哥几个怕是要扔那了。”我很是配合的笑说道。
“我还是那句话,别说咱占理,就是咱不占理,魏家想欺负咱家人那也绝不可能!”白叔目光环视在场众人,正色道:“你们记住,以后无论遇到啥事儿,无论对面是谁,只要咱占理,你们就给我大胆的还击!能整过你们就自己整,整不过,我给你撑腰!”
在如今这个节点,在场众人谁不清楚白叔的真实意图?
但不得不佩服的是,就算知道白叔的企图,可随着他慷慨激昂的声音落下,众人内心还是难免激动和亢奋。
可以说,白叔的阳谋已经玩到登峰造极的地步。
他就跟你打明牌,但这副明牌却打的人心里痛快、舒坦!
就像我,难道我不知道白叔是在利用我吗?
当然知道。
但就算知道又能怎样?
与我而言,白叔的‘恩’终究是大于‘过’。
这是他的高明之处,但也是他的可怕之处。
因为他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自身的利益。
换句话说,他今天可以为了利益救我,那明天可能就会为了利益舍弃我。
但这都不是最可怕的,最可怕的是:
可能在他对我挥动屠刀的前一刻,我还会认为他是一个好人!
原本我以为白叔拉拢完人心,接下来又是些老生常谈的话题。
可令我没想到的是,待屋内回归安静,白叔竟忽然将矛头对准一位身着军服的中年男子:“于斌,西岗那边最近咋样了?”
音落,于斌目中闪过一丝慌乱,低头回道:“近些天我与赵家各有胜负。”
“各有胜负?”白叔笑着摇了摇头:“据我所知,你们营应该是被赵家打的节节败退吧?估计用不了几天,西岗怕是就要失守吧?”
见没能瞒住白叔,于斌顿时向白敬麒投向求助的目光,后者会意后替于斌解围道:“爸,赵家最近新进了不少新式装备,于斌一时大意打了几次败仗倒也情有可原。”
“要真单单吃了几次败仗,倒真情有可原,毕竟胜败乃兵家常事。
可克扣军饷,私自拿着军中的武器贩卖,这事可就大了,你说呢,于斌?”
“白叔,我......我错了。”于斌没敢继续辩解。
要说克扣军饷这事儿倒不算稀奇,毕竟这帮营中干事就指着军饷捞钱。
但拿白家的武器贩卖,这就着实说不过去了。
可话又说回来,被白叔封锁限制的白敬麒要想笼络人心,光靠感情肯定不行。
但他还没钱,没钱咋整?
那就只能默许手下做些出格的事情捞钱。
“敬麒,于斌是你的下属,你觉的这事我应该怎么处理呢?”
“爸,我听您的。”白敬麒自知理亏,没再护着于斌。
白叔思索片刻,缓缓说道:“不管咋说,于斌也为白家效力多年,就算没功劳也有苦劳。
这样吧,免去于斌的营长职务,由常青暂时代理。
至于于斌,等哪个场子有空缺,到时就把他分到那个场子当负责人吧。
在这之前,他就先歇一段,不过工资照发,敬麒,你觉着我的提议如何?”
“爸,免除于斌职务我没意见,但场子这事我倒有个想法。”
“啥想法?”
“沈从文因为今天这事儿得罪了魏家,我想凭魏祥林哥俩睚眦必报的性格,肯定不会善罢甘休。
而沈从文的赌场又与魏家地盘交界,为防止魏家的报复,我的建议是不如让于斌代替沈从文当赌场的负责人。
这样一来,既省却了诸多麻烦,又算给了魏家一个交代,两全其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