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培养孟知辛做真正的强者,一举一动,都在为他铺路。”
她确实是这么想的。
可惜偌大一个剑灵宗,除了谢凡这个外人,竟无人能理解孟十九的焦虑。
她害怕再次被正派指认做妖女,连累他人。
所以孟知辛必须成长起来,否则将来内忧外患,剑灵宗依然只能作为弱者被碾压。
“不过以我看来,你也差劲得很。与其为他着想,不如你自己早点变强。”
孟十九忽然委屈地哭出声,她好难。
或许别人重生回来就可以一路开挂升级,可她却不能。
她死过一次,却更知道人生可贵,肩膀上承载的更是剑灵宗百年的基友和亲友的性命。
孟十九不允许自己再走错一次。
她大颗大颗的眼泪砸下来,混着血和灰,冲开了手心的伤口。
谢凡眸光微愣,直接捂住了孟十九的眼睛。
“不许哭,很丑。”
孟十九的眼泪顺着谢凡的手指缝留下来,冰冰凉凉的。
这是弱者的泪水,却并没有想象当中那么让谢凡觉得难受。
“别哭了。不就是变强吗,我带你去……打架吧。”
嗯?
孟十九揉了揉鼻子,这是啥安慰人的方法?
她透过指缝偷看谢凡,只觉得他一张玉面流光,笑意宛然。
孟十九鬼使神差般地点点头。
管他以后咋样,现在先抱紧大佬的腿子抓紧升级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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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后的凌壁谷,各门派来往报名神璎大会的修士络绎不绝。
其中不乏几个眼熟的身影。
妙音阁的苏酥脸上伤势已经好了大半,仍有零星几点疤痕。
沈茯苓故作心疼地道,“女子是最看重容貌的了。苏酥你这怎么弄的呀?”
“还不是那个孟十九!”
苏酥提起这事就心口绞痛。
不过,她最近听闻剑灵宗出了大事,三长老荆芥不知犯了什么事被驱逐出山,老宗族的灵兽白矖还被孟知辛和金翅鸟联手了结。
“我就说了孟十九是个扫把星,你看吧,她刚升到了金丹期,就把剑灵宗的气运都用上了。以后啊,还不知道闹出什么笑话呢。”
苏酥笑得十分解气。
又是孟十九!
沈茯苓心底一顿,想起捡了一坨金翅鸟粪便,她就恶心得不行。
“哎,剑灵宗的人到现在都还没来点天灯呢。”
她冷笑出声,“该不会,剑灵宗那些土鳖是不知道神璎大会的报名规则吧?”
凡是来神璎大会报名的门派,都需要先捐一笔费用点天灯报名。
自然,天灯的等级由高到低,这也是展现各门派财力的绝佳机会。
因此每到这个时候,各门各派都会暗自较劲,恨不得自家在赛前气势上便压别人一头。
苏酥乐得花枝乱颤。
”说不定是没路费来凌壁谷呢,再不然也交不起天灯的钱,多丢人。”
她们正肆无忌惮地笑着,忽听到背后传来熟悉的声音。
“看来,我到哪里,都有人想我呢。”
沈茯苓和苏酥齐齐回头,见到孟十九正站在身后,手上领着一盏精巧的天灯。
“剑灵宗孟十九,这不就来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