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怎么可能坐视不管。
他看了一眼那边正在练习射击的蓝,他身上的肌肉因为动作而呈现出非常完美的形状,一看就是刚从武力角斗场那边过来。
这个时候练习射击最考验定力,血液都是贲张的,心不定手就不稳,射击的后座力能将人弄伤。
白知道蓝强,但也没想到他居然射击也这么厉害。
云洲这边的人都比他厉害。
意识到这一点,白就发了狠似的往桩子上打去。
只剩下一个信念:他要变强。
对于白来校场的事,蓝也知道,他练习完射击离开校场前,他还去看了眼白,指点了几下出手的姿势。
但显然白不打算领情。
他耸了耸肩,简单洗漱过后捧着资料去议事厅找景爷。
“景爷,这是港口和停机坪那边近两日收到的货单,其中西呙那边有六单,欢境有三单,绝域有一单,等您批复。”
蓝将资料放到书桌上。
景御却没动。
蓝愣了一下,轻声提醒,“景爷?”
景御摆了下手,他试着感受了下体内相思蛊,安安静静地像睡着了一样。
他也全然感受不到沈夭夭的任何气息。
他按了按眉心,拨了个号码。
蓝心内微惊,景爷这是要先处理别的事,可还有什么事比港口和停机坪的事重要?
电话接通,宋一慵懒散漫的声音从电话里传过来:
“怎么了妹夫?”
景御眉梢微扬。
他觉得这个称呼还不错。
宋一正要出现场,她将证件随手把脖子上一套,将配的武器别至腰间,上警车之前,将警笛开了挂在车身。
在急促尖锐的声音里景御的声音显得格外低沉,一字一句地,带着特有的从容优雅,但仔细一听,又似乎不是这样。
“相思蛊如何才能控制另外一只?”
宋一一听就明白了怎么回事,语气是掩藏不住的幸灾乐祸,“怎么,小夭控制了你体内的那一只?”
“嗯。”景御没打算说他是如何暴露然后又如何被控制的。
好在宋一也没问,或许她那边的案子有点棘手,让她顾不上这些。
“既然这样,景爷多准备几双鞋子吧!”
景御拧眉,“什么?”
“追妻路漫漫啊景爷,我精神上支持你哈,挂了,到现场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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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哲学院。
沈夭夭将牛奶喝完扔进垃圾桶,转身从后门走了出来。
后排的蓝毛奇怪地问了一句,“你今天不带包走啊?”
“不走。”沈夭夭言简意赅地回答。
话音落下的同时,直接抬脚踹开了隔壁班的教室门。
“谁——”
尾音淹没在门反弹在墙上发出的巨响里。
维里蒂面色惨白地看着沈夭夭,“你…你想干什么?”
沈夭夭不紧不慢地朝维里蒂走过去,随手将放置在教室里打扫过后的污水从维里蒂倒了下去。
水声四溅,周围同学尖叫声四起。
惊变来得太快,等反应过来时,沈夭夭已经单手拎着维里蒂的衣领狠狠地丢了出去,随即一脚踩了上去。
有同学作势要为维里蒂出头,却沈夭夭猛地扔过去的水桶砸在原地,不敢动了。
他们从来没见过如此可怖的眼神,仿佛来自地狱般。
维里蒂早就慌得不行,她知道沈夭夭为什么泼她水,她知道。
她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