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烈木想到什么,又说:“待会儿能不能把你老爷和夫人最近一个月的饮食单给我一份?”
“可以。”应该是之前也有人想从这方面入手,所以男人答应得很快。
不过他脸色似乎有些欲言又止。
“怎么了?”烈木问。
男人想了想,还是说:“我们老爷未曾娶妻。”
烈木一愣。
男人又说:“刚才那位也不算是我们夫人,不过我们确实都当她是我们夫人了。”
“什…什么意思?”
“您也知道我们老爷的病,这种情况下是没有哪个女生愿意嫁过来的,嗯……她以前是照顾我们老爷的佣人,家生子,算是和老爷一起长大的,老爷有一次醉酒……咳,总之,她就一直陪在老爷身边了。”
烈木算是为什么觉得奇怪了,若是在宫家主没生病之前,只怕宫家是不会有这位宫夫人一席之地的,虽说身份地位,但能够让宫家人默认她是宫夫人,想必这几年也吃了不少苦。
烈木顿时对这位宫夫人多了几分敬佩之情。
不得不说,这位宫家主的病确实是怪,烈木坐着男人开的观光车在山林上逛了一路,最终什么也没找到。
拿着男人给的两份饮食单回了大院。
“回来了?”正在院子里锄草的白抬头看了他一眼,“大小姐在里面等你。”
“哦,我马上过去。”
烈木回头看了眼,觉得体格偌大的白蹲在花丛里锄草,这情景怎么看怎么怪异。
当然,旁边还有个给花浇水的尔洛。
烈木:“……”
他浑身打了个哆嗦,快步上了二楼,将去宫家的情况事无巨细跟沈夭夭说了。
沈夭夭手中转着笔,面前摆了张试卷,正试着在小方格里填字。
烈木一阵恍惚,他似乎对他的新老板认识还不够深刻。
“饮食单给我看下。”沈夭夭骨节敲了敲桌面。
烈木忙将包里的文件递给沈夭夭,“老板,您觉得那位宫家主是什么情况?感觉确实挺怪的。”
要不是烈木是唯物主义者,都快怀疑宫家主是因为太渣而被什么脏东西给报应了。
沈夭夭冷笑一声,眉梢更疏淡几分,“怪么?不见得。”
烈木眨了眨无辜的大眼睛,将一头卷发拨了拨,“宫家的人还等着我回话呢,老板,我咋回复?”
沈夭夭将饮食单扔到一边,继续写作文,连头都没抬,嗓音透着慵懒随意地,“晾他们几天。”
烈木:“……”
他就知道,他第一眼看到沈夭夭的时候就觉得她不是一般人。
“那我,就跟他们说有点东西需要确认?”
这种给了点期望但实际上又什么都没说的话,烈木也不是第一次干了,很是轻车熟路。
沈夭夭抬眼,烈木心里一个咯噔,正欲解释。
清清淡淡地嗓音开了口:“上道啊!”
烈木:“……”
果然不是一般人。
难怪是他老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