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一个穿开裆裤的孩子,出来就往地下一蹲原地啦翔,啦完竟然还要玩一玩。
“妈妈,弟弟在吃翔啊!他搞得满脸都是了!”
“哎呀,我真是上辈子欠你们的,今生你们都是来讨债的鬼啊。”
三姨拿着抹布,就过去给小儿子清理。
一看房间里面,自家的死鬼还在睡懒觉,就气不打一处来。
“你个死人,这都中午了,你还不起来,再不起来一会没你吃啊!”
“哎呀,知道了知道了,起来了!”
不一会儿,里屋走出一个头发秃顶,身形枯瘦长相猥琐的中年男人。
他穿着短裤背心,踩着破烂一样的人字拖,手里拿着牙刷,随便找个杯子就出来刷牙。
路过港生的时候,目光猥琐的上下扫视着港生。
让港生很不舒服,但她还是礼貌的叫了声三姨夫。
“诶!嘿嘿,来投奔你三姨啊?好啊!我同意了。”
“你同意个鬼啊你同意!你整天不是喝酒就是打牌,你有往家里拿过一分钱吗?”
三姨一把推开了自己丈夫,拉着港生的手跟她说道。
“这个家那么多人,全都靠我一个给人家洗衣服做小工养活。
你也看到了,不是三姨我不留你,而是你进来连落脚的地方都没有啊。
你在大陆好好的,干嘛非要来港岛呢?”
“我是在港岛生的嘛,大陆那边我也没地方去了,才过来的这边。我以为,”
“以为什么啊?你以为在港岛就人人吃香的喝辣的啊?我家什么情况你是看到了,呐这个是我一个星期的工钱了。再多的话,三姨也帮不了你了。”
三姨说着塞给港生二百块港币,而港生拿着这钱心里也不是个滋味。
“三姨,你还记得帮当年我接生的医院吗?只要找到那边,拿到我的港岛出生证明,就可以解决我的身份问题了。”
三姨想了一下没想起来,倒是在门口刷牙的三姨父,漱了下口接话道。
“诶,我记的,幺儿不是也在那家医院出生的吗?”
三姨这才想起来了,回到里屋翻找了一阵,找到了一张名片递给了港生。
就回头继续清理小儿子身上的脏东西。
而港生将那二百块钱留在了桌子上后,就心情复杂的转身离开了。
离开三姨家里之后,港生显得有些无所适从。
刚经历表哥的爱护,让她对港岛的新生活充满了憧憬。
告别表哥后,来到三姨家里,又将她的美好幻想砸了个稀巴烂。
这让实在她有些难受,可等她心思重重的走出巷子口之后。
转头一看,却见自家表哥竟然还没有离开,而是在路边坐在车头上抽烟。
一时间港生再次红了眼眶,她已经记不清今天在表哥面前掉了几次眼泪了。
但她现在就是想哭。
“表哥!你怎么还没走啊。”
“哦,我看你三姨也只是普通人家,可能家里没地方住。
想着你不嫌弃的话,可以去我家住。
不过,我又怕你一个女孩子,会觉得不方便,就没有提这事,又怕你会露宿街头,所以在这等等看。
没想到你真的出来了?怎么回事?你三姨家真的没地方住了?”
黄家耀明知故问。
可港生却什么都没有说,只是憋着眼泪冲过来,直接大胆地抱住了自家表哥。
扑在黄家耀的怀里感动哭了。
见此情形,黄家耀哪里还不知道,这姑娘已经历过社会现实的调教,变得可以接受安排了。
“好了,你三姨不要你,表哥要你,跟表哥走吧。”
“嗯!表哥你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