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也想知道,求告知。
薛山长瞥了庄青兰一眼,道,“这字,出自范大儒之手。”
范大儒?
周围之人,又是一惊。
“可是那位以才学闻名天下的范大儒?”
“除了他,想必这世上再没有另外一位范大儒了,不过至于闻名天下,除了才学,更难得的是范大儒这一身傲骨。”
“的确,范大儒素来无视权贵,亦是淡薄名利,不为五斗米折腰,其教出的学生佼佼者也是颇多呢……”
周围人议论纷纷,听得最外沿的范文轩,捋着胡须,连连点头。
没错,是他。
庄清宁却是拧起了眉。
无视权贵,淡薄名利她到是颇为赞同,范文轩的确不太在意这些,甚至老顽童到连自己的名声也不甚在意。
到是这不为五斗米折腰……
为不为米折腰她不知道,但是为了米发糕,他可以折腰,若是再加上小米糕,糯米糕的,说不定他还能下腰。
想起范文轩这为了口腹之欲时那满脸堆笑时的模样,庄清宁就忍不住扶额叹息。
“你们这么一说,方才那位小姑娘不是说,这字是她的启蒙先生所写么?那也就是说她是范大儒的学生?”
非但是范大儒的学生,而且范大儒还是其启蒙先生。
这得是怎样的人,才能让范大儒屈尊,做了她的启蒙先生?
有人忽的这么一说,其他人皆是一惊,纷纷看向庄清穗。
目光中满都是羡慕,没有嫉妒。
这事儿着实是嫉妒不起来,毕竟能做范大儒的学生,那是她们想都不敢想的事儿,高度实在是差的太多,如何跳也够不着,所以只有羡慕,以及些许钦佩。
而一旁的庄青兰,则是咬碎了满口的银牙。
这看着寻常普通的小姑娘,竟然是传说中范大儒的学生!
“你现在既是知道这字的来历,这钱是不是可以赔了?”薛山长看向庄青兰。
庄青兰脸色顿时白了一白。
事到如此,也只能认栽了,不过……
庄青兰眼珠转了一转,低头道,“学生认赔,只是学生此次来不曾带上那么多的钱来,只能给家中传话,让家中的人将银子赔给这位姑娘。”
“劳驾姑娘告知姓名,家在哪儿住,家中还有何人,我还让父亲派人将银子送了过去。”
先去探探家底,再看要不要秋后算账。
庄青兰咬了咬牙。
“这字原本是先生让我带来送给书院先生做见面礼的,既是这银钱是为了赔字的,那便劳烦姐姐将这一千四百一十两白银直接送到书院就好。”庄清穗答道。
“你肯这样想,是极为不错的,既是你的一番心意,那我便替书院收下了。”薛山长道,“这银子便暂且存入书院库房之中,待今年夏季考试之中,便将这银子作为奖赏,分给那些成绩优异的学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