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少杨停下手中的酒瓶,“夺回来?”他像是听到什么笑话一样,冷笑一声:“呵,她不会回来了。”
说罢继续拿起酒坛,发现里面已空,随手扔到了一边,扶着石凳撑起身子,又去寻酒。
含烟从未见过如此失魂绝望的司空少杨,她不知如何安抚与劝阻,只得在旁边静静地看着他。后来又喝了一壶酒,他趴在石桌上睡了过去。
含烟叫来了仆人,把他抬进屋里塌上。
司空少杨的梦境里,反反复复一直在重复着苏婥最后的那句话:“少杨哥哥,放过我吧.......”
含烟守在司空少杨床边,用帕子帮他拭去额角的汗。司空少杨睡得并不安稳,紧皱着眉头,呼吸局促,时不时呓语几声,也都是唤着苏婥的名字。
直到傍晚,司空少杨才稍见好转,呼吸也平缓了下来。
苏婥啊苏婥,你知不知道我有多么羡慕你能够完整地拥有司空少杨的爱?
因为你们彼此有情,我愿意放弃对他的执念,可你又为何突然要嫁入陶家?
“不对,这其中定有蹊跷。”
含烟起疑,想着陶仲瑜几次三番的要自己与其合作,甚至用些不入流的手段,虽说后来自己态度强硬,并未继续纠缠,但并不代表他陶仲瑜自己不会继续有所行动。如今苏婥态度坚决的与司空少杨一刀两断,或者根本是陶仲瑜从中作梗......
想着司空少杨酗酒时生无可恋的样子,含烟决心找陶仲瑜弄个明白。
含烟在去往陶府时经过璟福居,却正好看到陶仲瑜和随从走了进去。
“他即将成婚,府中各类事宜应酬必是忙成一片,这么晚了怎么还到璟福居来?”含烟心里一阵嘀咕,“也罢,倒省的我去陶府外面费力求见了。”
她跟了进去,发现陶仲瑜径直上了三楼,进了他专属的雅房,随后冷脸把掌柜、小二全部打发了出去。
这其中定然有古怪,含烟如此想着,避开了掌柜一众人,悄悄伏在门口的暗处,仔细辨听着里面的对话。
“少爷,您真的不打算处理了那个先皇的内侍?”
“当时苏婥只说让我控制住那内侍,可没让我夺他的性命,她的性子最是良善,既如此我又何必多此一举,且留着那侍从性命对我来说不是更有利?”
“少爷的意思是,今后万一苏婥小姐反悔或司空少杨来捣乱,随时可以让那内侍出来做人证,揭发司空少杨当年毒害先皇一事?”
陶仲瑜勾起嘴角,眼中闪出一丝精光。
“少爷英明,小的定会找人看好那侍从。”
房间里的一字一句被门外的含烟听得清清楚楚,她惊恐地捂住嘴,刚刚她听到了什么?难道苏婥答应嫁给陶仲瑜完全是为了保护司空少杨?而先皇竟是司空少杨毒害的?这......
她正欲继续听下去,谁知手腕间的桌子竟不小心碰到了门框,发出了一声脆响。
“咚!”
“谁?谁在门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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