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家的条件,她也只有在生辰的时候得到一些零嘴。
“那来拿吧。”方大郎的心情很不错,虽然鲁音雯的眼神带着一丝怯意,但是明显亮晶晶充满期待的模样,很是满足了他有些诡异的心理。
既然这样的成就感不能从自家闺女身上得到,邻居家的小孩,也能勉强将就下。
只是他的手在怀里掏了两下以后,脸上的笑容慢慢就僵住了。
鲁音雯开始还期待地看着方大郎,但是看到他一直没有掏出东西来,眼中的亮光一点点地消失了。
方红杏见自家阿爹那么尴尬的模样,就知道肯定是他又丢三落四了,叹了一口气。
他就不能靠谱些?
“我好像忘记了,下次再给你吧。”方大郎故作镇定地说道。
他明明记得自己买了的啊,怎么会不见了呢?
鲁音雯知道糖没有了,小嘴微微一瘪,有些委屈地小声道:“阿伯骗人。”
要知道这个时候给糖吃这样的承诺对于鲁音雯来讲,就好比现代的时候,父母答应给孩子买一个很大的变形金刚玩具,但是事到临头那个变形金刚浮云了。
鲁音雯被鲁家娘子教的很好,只是哀怨地看了方大郎几眼,默默抱着阿喵回去了。
反倒是方大郎,摸着自己乱糟糟的头发,有些无颜见人的模样。
“好了好了,别挠头发了,一地的灰。”方红杏没好气地说道,虽然看他现在的模样好像有些可怜,不过也不值得同情,谁叫他自己先不摸摸口袋。
方大郎原本以为方红杏会安慰他,没有想到只收到这么伤人的一句话,顿时觉得心都凉了。
都说女儿是贴心小棉袄,方大郎瞅瞅方红杏,这个棉袄穿着怪凉人的。
“进来吃饭吧。”虽然看不清楚脸,但是见方大郎的眼神越来越哀怨,方红杏也就适可而止了。
“哦。”方大郎有些低落地应了一声。
“大叔。”申侗笠正好回来,就看到方大郎有些寂寞地站在门口。
“这个可是您掉的。”他从怀中掏出一个小布包,只见上面还歪歪扭扭地绣了一个“酒”字。
一看就是方红杏的杰作。
方红杏的女红相比较她手术中缝合的技术,实在是有些上不了台面,别说做衣服了,做这种毫无美感的布包已经是她技术的极限了。
她知道自家阿爹是个丢三落四的性子,所以特意在上面绣了一个字,这还是她先用木炭描上去,然后慢慢绣上去的。
饶是这样,这个“酒”字看着,也是面目全非。
方大郎接过一看,里面果然放着一小包糖。
他就记得自己没有记错嘛,偏偏刚刚掉了,害的人家小姑娘都以为他是大骗子。
好不冤枉。
现在糖是回来了,可是这人都回去了,方大郎总觉得现在再送过去少了一点什么。
但是不送过去的话,又不能证明自己的清白。
让他一阵纠结。
“大叔可是有什么烦心事?”申侗笠关切地问道,和方大郎相处久了,就知道他虽然每天糊糊涂涂的,但是人还是很好的。
“没事。”方大郎摆摆手,将布包中的糖拿出来,放到鲁家娘子家门口,自己一摇一晃地进了自家卧室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