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那就喊他起来,我跟他喝一杯。”
换作平时她不会咄咄逼人,奈何今天弟弟的行为举止太古怪,勾起了她的八卦心。
不可能是北容,他这几天都没来。
不可能是张询,一到晚上他只会搂着老婆热炕头。
北泠也没有好到晚上来卧房的朋友,所以,里面的人是谁?
李鑫不知道王妃是不是有千里眼,不然咋这么巧,覃姐跟圆圆姐进去后门刚关上,王妃就来了!
在覃姐出来前若不把王妃打发走,他怎么解释夜半三更两个姑娘在爷卧房的误会?
且从王妃的表情来看,她根本不知爷中毒一事,不能从这事上解释,那咋辩解都会惹人遐想。
沉默的半天,才憋出一句:“白姑娘,王爷近日来累着了,劳烦您明日再来……”
“男人不能说累。噢…你是不敢去叫人吧,没关系,我去叫。”
李鑫一咬牙:“白姑娘,爷,爷在沐浴更衣!”
覃姐求您晚点出来!
眼见着弟弟都快急哭了,白欢大发善心地转身:“行吧。”
李鑫松了一口气,又找补道:“爷此时不方便,待他更完衣,属下会禀告爷。”
殊不知,有越描越黑这味。
“不必了,当我没来过。”能让小滑头弟弟都这么紧张,里面那人绝对不简单。
直觉告诉她北泠屋子里的人是女生。
飞飞各方面受限,有时候信息不是很完整,在北泠不近女色的讯息完,说不定会漏点什么――比如一个二十八岁男人的正常生理需求。
从护卫与朋友的角度来看,她没有权利指责什么,白欢表情很平静,但拿酒坛的手捏的骨节泛白,青色的瓶身上裂开了几条细纹。
就在此时,“吱呀”一声,李鑫刚落下的心瞬间透心凉,窒息地望着以走到月亮门的王妃顿了一下,随后缓缓转身。
再机械地一转头,门口站着一个覃覃姐。
“……”我现在去死还来得及吗?!
月黑风高,王府却灯火通明,凛冽的寒风中两双眸子遥遥而望。
身高比她高几公分,大概178左右,长相是那种有攻击力的超模脸,挺漂亮。
白欢率先收回视线,边走边拎着酒坛的绳,把酒坛当悠悠球转,“嗯,沐浴更衣。”
这张超模脸记忆里有,暗影阁元老葛覃。
李鑫:“……”
他都不敢去看王妃那张比北铎还要假的笑脸,欲哭无泪地喊:“覃姐,您怎么这么快呀?”
白欢意味不明地笑了两声:“哦?你家王爷这么快?那得多吃点腰子补补肾。”
李鑫:“………”脸瞬间红成番茄。
我听不懂我听不懂我听不懂。
还有,王妃您别笑了,太反派了。
第一次见王妃,其漂亮的脸蛋,张扬的气息都与传闻中的一样。
但葛覃不知道是王妃性格使然,还是别有其他,总感觉她的眼神如野兽般刺人――十分不友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