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他娘装什么哑巴,你给俺说话!”
大年低着头任由她打,奈何舌头没了,连句辩解的话都无法说。
到他们相认,白欢才抱着二丫跑过去,说出一切前因后果。
野外死一般的沉寂,鹤唳的风声打在白氏惊骇的脸上,久久说不出一句话。
还是二丫先懵懵道:“怪叔叔…是俺爹?”
“对。”白欢把她放下去,她欢天喜地地扑到大年怀里,“爹!原来你是俺爹!”
小丫头开心地蹦哒起来:“爹爹爹!爹你为啥不跟俺说呀?”
大年不知该惊喜他闺女不嫌弃,还是该心酸相认后他一个废人身子,咋养活她们母女俩?
二丫惊喜的话,唤回了白氏的神,抹了把泪,问道:“你有没有跟女人跑?”
大年刚摇完头,白氏就对他又打又锤:“你真不个东西!俺嫁给你,是图你家那几分地,还是图你家家徒四壁?俺只图你这人!别说你手断了,哑巴了,就算你残废俺也认你,俺也照顾你!”
白氏死死拽着他的衣领:“你回来这么久不回家,二丫天天跑去找你,你都不跟她相认,你是个东西么你!”
“啊啊啊……”
在场谁人都听出其中意思,白氏狠狠抽了他两下,深吸一口气,拽着他软塌塌的手:“走,回家。”
大年摇着头死活不动。
白氏气得直抽他,忽而想到什么:“你是不是碍着休书的事?没事,咱俩再结一会。”
白欢忍不住开口:“白大嫂你可能感觉大哥没啥,本村或许也不会说什么,但其他村里的闲言碎语……”
足够喷得一家没法在这里生活。
大年使劲点头。
白氏瞪着他:“你现在住哪?还在破庙?”
大年点点头。
“我跟你娘分家了,本打算在村里盖个房子,现在我打算在破庙旁边盖,你住哪俺母女俩跟你住哪。”
大年哭得稀里哗啦,一下子用胳膊搂住白氏,二丫开心地抱着二人的腰。
白欢默默地转身,留一家三口团聚。
忽然看见一张凶神恶煞脸,一笑,走过去:“芳洲之行结局he,完美撒花!”
真没想到在走前,会有这么个惊喜收获。
白欢并肩与北泠走着:“这里的人很质朴,感情也纯粹的很,真令人神往。”
北泠淡淡道:“都城也有不相离的人。”
“哈哈哈,是是,比如张大妻管严。”
“不,是我。”
白欢撇撇嘴。
北泠直直看着她:“我若欢喜一个人,她若不幸遇难,我会走向老鼠。”
前几个月跟他打游戏,她先死他后被老鼠拍死殉情的画面历历在目,白欢别开眼,不去看那双真挚的眼。
看在北泠眼中,便是十分显而易见的避讳,啧了声,下次再试探,他名字倒着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