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覃挑眉道:“玩一个?”
冷姐冷冷道:“除了吾宝。”
说罢,冷酷十足地将北泠拉到她面前,十分符合角色的箍着他下巴,高冷道:“吾去也,勿忧勿念。”
北泠觉得还挺带感,拉拉她的围巾:“虽念不忧,小心为上。”
虎哥与冷姐便就着大风起兮云飞扬,壮士一去兮不复还的伟岸架势朝前走。
还没走两步,李鑫实在忍不住道:“那个……”
高冷姐停脚,背对着众人:“吾弟,勿忧。”
“不是,属下是想问爷不去吗?”李鑫实在无法再忍耐从他俩第一天吵架,到现在都得不到的疑惑,“王妃您不是有隐形衣吗?爷不是可以披着衣裳跟随其右吗?”
话落,两人同时虎躯一震,两张不分上下的凶神恶煞脸,直直朝李鑫看去。
李鑫被吓得退后两步,扎好马步,冒着被杀的风险,气沉丹田中气十足道:“王妃虽将包裹藏于隐形衣下,背在身上,旁人是看不到,可若搜身如何是好?不防让爷去,还能拿武器!”
他原以为是二人顾忌着什么这才不出隐形衣,可到这会子又觉不是,终忍不住将疑惑宣之于口。
“还,还有啊,爷可悄无声息地在匪窝里打探,有助于王妃与虎哥行动。”
一个只顾着担忧她危险,她生气后就手足无措,根本想不到其他的人:“……”
一个只顾着生气,对隐形衣正确使用方法完全忘记的人:“……”
到这会子才垂死病中惊坐起,恍然,是哦,不是还有隐形衣吗?!
那还吵个屁的架!!
冷姐二指并起抵在额头,深深的自我唾弃:“我就是智障!”
北玄玉扶额:“与你待久了,我也差不多是了。”
“你别甩锅给我!”白欢将透明包裹取下,露出能看见的一面,一并将武器包裹扔过去,“走着!”
一路白欢都在平复着自己的智障行为,暗戳戳地找了好多理由,其实也挺好,知道了北玄玉的第二种病。
且小吵怡情,吵架后的感情比之前更上一层楼。
对!不亏,稳赚!
出了废墟小镇,往前走一会子踏上一条小路,沿着杂草丛生的小道再走一柱香,快靠近黑龙山脉时,两侧树林突响起窸窸窣窣的声响。
虎哥没听到,听到的白欢朝他递一个眼神,虎哥弯着的身子立即又朝下弯了些,一副伏低做小之态。
守山脚的山匪并未现身,随着二人走了会,边打量着那揣着手看起来十分懦弱的男人,与那丑的惊天动地,却浑身寒芒刺眼,一看就是练家子的女人。
待走到一条分岔路,周遭百名土匪才吹着口哨现身,将二人团团围住,扛着刀,拿着木棍,邪里邪气地看他们。
白欢视线冰冷,心里却在嫌弃腹诽,原以为蛮族已够邋里邋遢了,怎知人外有人,一山更比一山高。
这快要生虫的鸡窝草头发,那黑到已看不清原本颜色的衣服,身上散发的恶臭隔着十米都能闻到。
玛德…这是土匪窝,还是蛆虫窝?
领头的人腰间挂着一个骷髅头,呲着发黑的牙,打量他们一会,邪笑道:“两支黑木有三段,浮在水里,挂在树上,横在道上。”
虎哥立马听出了言外之意:他俩从哪里来,是来砸场子,还是想入伙,或者只是路过。
揣着手弯着腰,卑躬屈膝道:“两只黑木打东边来,木头矮总是被锯,这里树高,想挂在树上。”
骷髅头没再多问,转身一摆手:“看样子是俩里子,带上去盘盘道。”
这俩行话一出,白欢脑海立马蹦出“同行”“询问”两组词。